丈夫没了方雪梅带着女儿投奔娘家。
到了学烙煎饼等活计的时候林娇蕊嫌弃苦累,撒娇不肯学,方大妗子便帮着娇蕊说情,耳根子软的方雪梅也就没逼女儿非得掌握烙煎饼等生活技能。
方大妗子赞成林娇蕊不掌握农村女孩子该掌握的那些技能,她可不是出于对娇蕊的疼惜爱护,而是本着把娇蕊养废了的目的。
作为土生土长的乡下人,自己有儿有女方大妗子太清楚对于一个乡下女孩子具备什么素养长大后才能嫁的好。
等许母跟林娇蕊说了会儿话,方雪梅才插进去嘴:“许家嫂子,我们家娇娇被我惯坏了,不会烙煎饼,针线也做的不好,回头我一定好好教她。”
许母不以为意的一笑:“娇娇只要能把饭弄熟就行了,我们家没有那么多要求。”
许嘉树忙接了母亲的话对方雪梅说:“婶子,我娶娇娇是让她跟着我享福的,不是让她给我当老妈子的。娇娇这双手该拿笔杆子,而不是拿烙煎饼的竹坯子。”
说这些的时候许嘉树的目光不自觉的朝林娇蕊那双纤纤素手上瞄,那修长如葱白的纤纤玉指看着就赏心悦目。
林长河家杀了养了几年的大公鸡,又买了排骨,准备了六个硬菜来招呼许家人。
除了那一套木家具还有粮食外,许家又给了林娇蕊二百块的彩礼,外加一对银镯子,一对玉耳坠子。
“喜欢吗?”
许嘉树指着面前小木盒里的那对银镯子跟玉耳坠问林娇蕊。
林娇蕊毫不犹豫的回答喜欢。
许嘉树拿起玉耳坠子要帮林娇蕊戴。
林娇蕊早就打耳洞。
眼下的农村女孩子打耳洞在家就可以,大冬天的用冰把耳朵冰的没了直觉,然后用大号的针直接在被冰冻的没知觉的耳垂上扎个洞就齐活了。
哪有耳坠子戴啊,怕扎好的耳朵眼长回去了,就时不时用一根茶叶棒别在耳洞上。
许嘉树哪里会给女孩子戴耳坠子,坠子没戴上把林娇蕊给弄哭了。
许母不得不上前帮把手,她嫌弃的把许嘉树推到一边儿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帮林娇蕊把坠子戴上:“娇娇啊,别生你嘉树哥的气,他粗手笨脚的,想要疼人也不知道咋疼。”
虽然左耳垂还有点儿火辣辣的疼,不过林娇蕊已经把眼泪擦干了,她冲许母笑了笑,软软的说:“伯母,我不疼了。”
许嘉树拿起那对银镯子要给林娇蕊戴,却被林娇蕊拒绝了:“嘉树哥,我戴了坠子已经很扎眼了,如果再戴上这对大银镯子出门太容易招贼了,还是收起来吧。”
看到许嘉树跟许家长辈待林娇蕊这么的好,方雪梅这个当妈的欣慰欢喜,同时她仍旧觉得有些小愧疚。
方雪梅寻思着回头跟女儿商量一下拿一支银镯子给方华丽。
休息过后,林娇蕊便按照跟许嘉树的约定跟着他们回许家。
孙秀英觉得让娇蕊自己去许家不大好,她便安排小女儿彩云陪着。
对此许嘉树跟许家人都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