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的红了眼,推开他的手往里走,脚步有些凌乱,“我才没有信你的鬼话,你少在那边给我胡说八道。”
在刚刚见了旧爱之后,转头说要跟她谈恋爱,这事确实比见鬼可怕多了。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低低的笑,“你有前夫,我有前女友,太太,讲点道理,我们半斤八两,谈个恋爱又何妨?”
“谁跟你半斤八两!”
她站在台阶上,回头羞恼的瞪着他,“你少自作多情,我才不会跟你谈什么恋爱,而且唐砚也不是前夫,我跟他还没离呢,先来后到,你才是那个第三者插足!”
说完她就急忙走进了别墅。
薄司寒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去,直至完全消失。
风起,吹乱他的额,他的眼底一片凉薄,刚刚温柔缠绵的告白,已经荡然无存。
闭了闭眼,薄司寒整理了下情绪,重新挽起笑,抬脚上了台阶。
今天生了太多的事,沈微澜的思绪始终无法真正的冷静下来。
她在餐厅说的这个谎,对薄司寒来说,怎么都不算是小事。
娶了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这种程度的隐瞒,以他的性格,就算不掐死她,也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沈微澜还记得在餐厅的时候,他的脸色简直像是要把她给吃了。
可是现在……
他不仅没有生气,还跟她表白了。
甚至被她拒绝后,吃完晚餐,他还有心思跟她一起下棋?
由于走神,她连着输了三局,最后草草结束了。
洗完澡上床睡觉。
薄司寒关了灯,照旧拥着她缠绵,然后哄着她睡着,将她折腾得胡思乱想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听见她的呼吸变得绵长,他才掀开被子下床,表情冷漠的离开卧室去了书房。
坐在书桌后面,男人点了烟,将手机拨号出去。
没几秒,对方就接了。
薄司寒罩了寒霜的声音在深夜淡淡徐徐的响起,“说吧,在拉斯维加斯到底生过什么,我要事无巨细的知道。”
“……”
唐砚真是叫苦不迭。
那么远的事,要不是沈微澜提起来,他真的要忘记了。
可是生过的事,他也没办法说成没生过。
眼看着薄司寒醋意大,唐砚也没办法,只能尽可能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但说实话,他跟沈微澜真没生过什么,只不过同时在拉斯维加斯丢了钱包,然后同病相怜的过了几天,最后一时冲动……就领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