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喜歡,又會悄悄在王府私會?」顧瓔只就事論事,權當今日才知道他的醜事。「還是說王爺跟鄭姑娘在一處,是太妃撮合?」
聽她提到太妃,6川行愈發覺得不妙,仍舊堅持是顧瓔多心。
「阿瓔,你我夫妻三載,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不可信任?」6川行語氣強硬,試圖打壓顧瓔。「你太讓我失望了!」
顧瓔愕然。
6川行讀了那麼些年聖賢書,竟說出這般撒潑無賴的話。
明明是他與人私會被自己撞破,怎地如此理直氣壯。
究竟是誰讓誰失望?
「阿瓔,鄭姑娘雲英未嫁,你也是女子,最知道女子的不易,怎好隨意開口敗壞她名聲?」6川行只想著將這件事遮過去,故此又強詞奪理一番。
原來對一個人失望透頂,是這種感覺。
顧瓔近乎麻木的想著。
見她沒說話,6川行才稍稍鬆了口氣,以為她已經被自己說服或是唬住。
「王爺,妾身是安郡王妃,若這事鬧出來,妾身就光彩麼?」顧瓔最後一次試探他,輕聲道:「若王爺喜歡,大可以迎鄭姑娘為側妃。」
這下大吃一驚的人換成了6川行。
「您說了妾身和鄭姑娘同為女子,自然也看出了她眼中藏著對您的傾慕。」她看著6川行,語氣篤定:「她喜歡您。」
6川行忙擺手道:「不可胡說!」
這次他的語氣不似方才強硬,顯然顧瓔的猜測也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鄭姑娘出身永寧侯府,怎麼隨隨便便為妾?」他下意識的反駁。
6川行的重點是在不能隨便,還是不能為妾上?
看他的神情,應該是不能「為妾」罷。
可笑她還曾想過6川行是在顧念他們的夫妻之情,才沒有提過想讓鄭柔冰進門的消息。
原來是側妃之位,他們看不上。
繡瑩和霜連為侍妾時,6川行甚至都沒給她寫封信,雖說是太妃的要求,可他作為丈夫,為了維護妻子的體面,知會一聲總是應該的罷?
他沒說,不是怕她難過,是覺得無關緊要,反正她必須要接受。
一切早就有跡可循,倒是她迷惑於可能並不能在的舊情中,反而沒看清真相。
「王爺,您還記得我們剛成親時說過的話麼?」顧瓔不想再跟他爭執,心平氣和的道。
6川行再次皺緊了眉。
「阿瓔,我原本以為你雖出身商戶,好歹算是賢良大度的。」他不悅的道:「我當時確實答應過你只守著你一個人過。」
「若我還是松江府的秀才書生,自然能信守諾言。」
「可如今我要撐起整個郡王府,就不能只考慮夫妻之間那點情愛。我需要有個孩子當繼承人,需要平衡各方關係,那些事並不如你所想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