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表情微妙,似乎意识到自己过于关心牌位,拿出手中拎着黄纸,一脸感激眼中阴鸷一闪而逝道:“王大那事还得感谢你,不然我也下不来台,我合计你家夫君在地下凄苦,就…”
里正有些编不下去,特别是钟寡妇的眼睛一直盯着他,那双眼睛带着探究似乎想透过他看到什么,原本的钟寡妇根本不会如此表情。
里正心里嘀咕,看来他飞鸽传书是对的,钟寡妇确实不一样了。
里正想到自己的先见之明忍不住给自己拍手鼓掌,随即一抹轻蔑的微笑消失无痕,这钟寡妇再变聪明还能蚍蜉撼树?
里正脸色红润清了清嗓子,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模样,高高在上地嘱咐道:“一介妇人一定要恪守妇德,多给夫君烧纸,你夫君在地下才能不忘你!才对得起钟家的列祖列宗。”
岳灵珊终于知道为何原身恋爱脑了,这赵家村最有权力的人pua她,她能不迷糊嘛!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特别是没空手来,岳灵珊假意附和道:“里正说的对,我一定多烧纸,不过家中贫寒……”
岳灵珊站起身来,两眼通红,凄凄惨惨的模样,好似真的买不起纸。
里正差点儿笑出声来,慈爱道:“放心,这纸我负责,我明日遣人再送来些!”
话毕,里正看着岳灵珊充满感激的眼神,一脸喜气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当时他高估了钟寡妇,看来王大家的事儿也是她碰巧儿。
里正想到当天被钟寡妇抢了风头,眉头紧蹙,心情不再愉悦道:“你们孤儿寡母不容易,别什么人都往家领!”
里正瞥了一眼柳芸儿,眼中带着一瞬间的探究。柳芸儿对这眼神很熟悉,就像她第一次去破庙,那些人怕她抢饭碗般。
柳芸儿不解,岳灵珊自然瞅见里正那怪异的神情,不过不懂里正为何排斥芸儿。
里正离开后,岳灵珊掂了掂黄纸,这重量不轻啊,能值三十文。里正还给送呢,真是便宜她了,她可以拿来练习画符箓。
岳灵珊邪魅一笑,里正真的知道牌位里有猫腻,不然他怎会执着于烧纸这件事。
今日幸亏买了朱砂,否则都对不起里正送这么多黄纸,自己也不能总用手指血画符箓啊,想想上次的血就心疼得紧。
“恩公!这里正怎么感觉不对劲?”
柳芸儿直言自己的感觉,她从小生在商户之家,虽说做的是小买卖,可也正因为如此三教九流都见过,看见那眼神就知道不怀好意还夹杂着一丝忌惮。
柳芸儿不懂,她有何可让人忌惮,她已经快活不下去。
岳灵珊并未回答柳芸儿的疑惑,虽说她是柳程氏的女儿,但也仅代表柳程氏不能伤害她。
此时柳芸儿得面相确是良善之辈,但就怕升米恩斗米仇。
“是嘛?有何不妥之处?”
岳灵珊也想看看柳芸儿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人,也许有她忽略的东西。
“此人临走时瞥了一眼,并不愿意我来这里,可我确定我不认识他。一种可能是他不愿意你身边有亲戚朋友,另一种就是他认识我且我们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柳芸儿眉毛拧成深深的川字纹,摸索着下巴不解。
岳灵珊听见柳芸儿的分析也觉得怪异,好奇里正都没问柳芸儿是她什么人,若是亲戚来不正常嘛!除非不是这种关系,岳灵珊眼睛看着里正出走的方向,没想通。
岳灵珊挠了挠脑袋,她突然想起她会算命啊,天机自然会提供线索。
“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