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阀林立的东洋国,顶层权力通常沿着血缘传递。
一番讲述后,身穿燕尾服的织田加川渐渐皱起眉头:
“你说,刚刚那个小子和霍东阁有关系?”
织田扉间双手紧贴裤缝:
“是的。”
看来我还小瞧他了,果真有些东西,必须留意一下。。。。。。织田加川抬手,摩挲着胸口的金怀表。
思绪如飞。
于是又想起了刚刚贝茨。莱纳对青年的那几句评价。
摩挲怀表的手指一顿,织田加川眼中蓦地闪过一分阴鸷。
无论出身,履历,如今的地位,还是以后的前程。
他都自认已经是这个年龄段的第一梯队,彻头彻尾的赢家。
许多人终其一生的奋斗,都无法追上他出生那刻的起跑线。
可国力上的差距,让他面对那位来自德意志的金融巨鳄时,仍然要毕恭毕敬地低头侍奉。
这早已让他数次感觉到不耐烦了。
不仅如此,刚刚莱纳。贝茨轻飘飘的那几句评价,其实他看得出来,是对自己的一种隐隐敲打。
言语中的交锋往往无声无形,在正事开始之前,双方对于势的博弈就已经从闲谈中开始。
谁高谁低,意味着谁抢占到了主动权。
这才是他刚刚数次要不动声色顶回去的原因。
如果在开局的闲聊中就输掉太多势头,那么等真正的谈判开始,自己将陷入任人拿捏的难堪境地。
可是,
不是谁都有资格来充当石头敲打自己的。
想到这里,织田加川轻笑一声,握住怀表的手松开,淡然道:
“扉间,你叫两个功夫好的支那猪去试试那小子的深浅。”
“明白,我这就去找人,明天之前,我会给您。。。”
听到这话,织田加川却是柔和地笑了,轻声道:
“我的意思是,现在。”
织田扉间抬头,面色一愣。
他有些不理解,一向富有耐心的主家为何突然这么急迫了。
难不成那个青年的身份有什么特殊性么?
织田扉间当然不敢推辞,脑中飞思索,同时嘴上立刻答应:
“明白!”
同一时刻,织田加川嘴角上仰的弧度迅扩大,笑容越放肆,嗓音却越柔缓地说到:
“我想看他就在这里,当着莱纳先生的面,狠狠地出丑。
另外,我希望他能得到一点点教训,作为他锋芒太过的惩罚。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作为家臣的织田扉间心头一震,双手紧贴裤缝,一个大哈腰下去,坚决道:
“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