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英哭着问:“你哭啥?”
郝春迎哭着问:“你哭啥?”
这一刻再也没有人能够分离他们,打扰到他们,他们先是紧紧抱在一起,而后彼此闭上眼睛吻在一起,随即触电般倒在了那张窄小的木板床上,脱掉最后一件衣服的那一刻嘉英闭上眼睛在郝春迎的耳边轻声的说道:“这是我最后所能做的,我嘉英这辈子认了……”
随着一声尖叫嘉英紧紧皱着眉头,汗水与雨水混积在她的额头,咬着郝春迎的脸颊:“我就嫁给你……”
嘉征民睁开朦胧的睡眼,昨夜酒后沉沉睡下的他做了一个梦,一个让他恨到咬掉一颗后槽牙的梦,他没有将掉了的牙吐出去,反倒是含在嘴里用舌头来回拨弄着,听着那颗掉落的牙齿与别的牙齿碰撞所出的声音,脱了裤子看着尿液在地上滋出一个小坑,坑中一连串的泡沫浮出随即破裂散出股股恶臭,他还在拼命回想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梦,自己竟然恨到咬掉后槽牙。接着最先醒来的小女儿嘉瑶在炕上大声喊道:“大姐不见啦!大姐不见啦!”
尿到一半的佳征民听后头皮一阵收紧,小腹快收缩也不管尿到手上淋进裤子里,跑过去一脚踹开了门,看到嘉英的床铺空无一人,双手一拍大腿:“哎呀!”
他跑着奔向坡上的木屋,路上有人打招呼也来不及回应,当他推开木屋的那一刻看到自己的女儿赤条条依偎在那个人怀里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后槽牙掉落的原因,他坐在黄烟地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嘉英,想打想骂一切都为时已晚了,颤抖的手指在她额头上晃来晃去,最后重重地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说:“英英呀……我是真把你惯坏了!”
他站起身想痛揍郝春迎,而自己的女儿又一次挡在自己的眼前,再次跪下,哭着求他:“爹……放我们走吧……”
他捂着胸口干涸的眼眶中眼泪掉落了下来,对嘉英说下了他认为最为绝情的话:“给你两条路,一个是现在老老实实跟我回家,我花钱也好求人也罢立刻给你寻一个体面些的人家!另一个,你跟着这个祸害人的白眼狼立刻在我眼前消失,从此你我父女断绝所有关系,是死是活不相往来!”
嘉英抱着他的腿:“不要爹!我不!我还是你的孩子爹!一辈子都不会变的!可我真的爱春迎,跟着他我啥苦都能吃啥罪都能受,你疼女儿就成全了我们吧,我求求你了爹……”
嘉征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里老声痛哭:“你娘一场大病要了我半条命,想不到你这个善良贴人意的丫头也……命呀!命哇!我回了……!”
所有门都紧闭着,嘉英缓缓拿起背包简单往里面放了几件衣服,这时嘉凤走了出来问她:“姐你还回来吗?”
嘉英擦着眼泪摇头说:“我怕这一走再也进不了这个家门了。”
嘉凤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圆鼓鼓的手巾塞进嘉英的口袋中,小声在她耳边说:“这是娘让我给你的,姐,就算所有人都反对但是我支持你,你既然看中这个男人就要大胆去爱,爹现在正在气头上等过几天消消气也就好了,走吧!把日子过好,到时候爹想说啥也就说不出口了。”
嘉英紧紧抱着二妹嘉凤:“姐没白疼你,妹子谢谢你……”
“快走吧,我也长大了,家里有我呢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