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该说,没什么要紧的关系。
提到他们,他整个人便木木的。
那一个个名字,在他眼中都不像是活生生的人。
他共情不了他们任何情绪。
憎恨、厌恶、痛苦、快乐……
他们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如一潭死水。
木然到,他甚至都谈不上真的有多讨厌他们。
所以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与她说家里的事情。
对此,他感到惭愧,“我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他们,都不那么重要。”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的喜怒哀乐,能够让他感知到。
封诣寻能够意识到,她只是在关心他。
他想了想,忽然说:“觅觅,我现在,生活很幸福。”
已经,百分之百的幸福了。
她多看他一眼,都是在这个百分之百上,更多的幸福。
迟觅一阵莫名的心疼,有些不敢看他。
她摸了摸面前的浴球,像是自言自语,“噢、我家就我一个孩子……”
倏然,她又似灵光一闪,朝着他笑了起来。
她说:“阿寻你这么聪明,入赘我家也不是不可以。”
挑了挑眉毛后,又问:“怎么样?”
他笑了,迅应声,“好。”
虽然只是她的玩笑话,可他还是好感动。
入赘她家,就可以与她结婚了。
觅觅,愿意与他结婚呢。
她乐呵呵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养你呀,以后你不用端盘子啦!”
说完,便潇洒地转身,继续逛着。
他都没来得及回话,她就已经开始了下一个话题。
为什么,又说端盘子呢?
她好像,错误的认知越来越多了。
他忽然有些害怕,自己面具太厚太紧,撕下来时要鲜血淋漓。
结账时,迟觅鬼使神差的,伸手从货架上,拿了一盒安全套。
她有些羞耻,谁也不敢看。
他看了她一眼,神色如常。
大多数情况下,他在外人面前都没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