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光南不依不饶,指着大宝鼻子骂了半天,左思见不得大宝这么受委屈,她立即冲了过去,狠狠地撞到了楼光南的身上。
她用的力气极大,楼光南瞬间飞了出去,整个人趴倒在外面走廊的地上。
他疼得嗷呜叫了一声,旁边的客房门突然打开了,一盆洗脚水兜头泼了过来,膀大腰圆的男人指着楼光南骂道“我忍了你很久了,这大晚上的,乱叫唤什么你不睡觉,以为我们谁都不要睡觉了是不”
大宝一看就是一副病秧子的样子,性格看起来也是软弱可欺,楼光南敢和大宝这样的人叫板,可是面对着比自己壮了一圈的人,他立即便怂了。
“大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人哼了一声,用力地甩上房门。
楼光南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将所有的怒火全都泄到了大宝的身上,然而因为刚刚那人的警告,楼光南不敢大声呵斥,只能放低了声音。
“你好大的胆子,刚刚弄我一次还不够,趁我不背又来弄我第二次”
楼光南现在的形象实在不太好看,也难怪他会这么大的火气,只是他这样的形象也不是大宝造成的,大宝刚刚第三下次赔了罪,楼光南仍旧不依不饶的,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能被他拱出火来。
他懒得和楼光南多说什么,两只手抱着自己的头,咔吧咔吧,左右晃悠了两下之后,便将脑袋从头上给摘了下来。
“我用自己的脑袋和你赔罪好不好”
大宝将自己的头抱在胸前,看着不远处的楼光南,开口说道。
楼光南看到这一幕,骇然大惊,他哪里料到那个看起来软弱可欺的家伙居然不是人直到此时,他才想起来,那个陈道长是养鬼的
“救命啊”
楼光南被吓到了,他嘴里出一声凄厉之极地惨叫声,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大宝又将头给按了回去,看着跑远了的楼光南,大宝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人来这里一趟是干嘛的。
刚刚回过头来,便看到左思抱着许多膏药站在那里,大宝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之前和九叔分开的时候,他提过要派人把膏药送过来的。
难不成楼光南就是那个送膏药的人
左思抱着膏药看着大宝,想到刚刚那个被他们吓走的人,开口问道“哥哥,九叔会不会来怪我们”
大宝摸了摸左思的头,说道“不会的,是楼光南他不讲道理,九叔人那么好,他一定不会怪我们的。”
左思想想,确实也是那个道理,便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陈明背对着他们躺在床上,听了全程的陈明在听到大宝最后说九叔是个好人的时候,心里面浮现出浓浓的嫉妒之意,好人,好人个屁,这家伙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前九叔把他收进酒坛子的时候还说九叔不是好人,这不过转个脸的功夫,却又把人个夸上了。
陈明心里有气儿,所以在大宝和左思两个说要给他上药的时候装作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然后,然后那两个蠢货以为他睡着了,也不再喊他,加那么撕了膏药给他贴在了身上。
“疼疼疼疼你们两个蠢货,给我轻点儿”
受了一番罪,好歹是把膏药全都贴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明的心理作用,还是这膏药真的管用,贴到了身上之后,疼痛感果然减轻了不少,他疲倦的厉害,疼痛感减弱之后,他便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左思看了看大宝,小声问道“哥哥,我们还去那儿蹲着吗”
大宝看了看左思,又看了看陷入沉睡之中的陈明,果断地做出了选择。
“不蹲了,咱们也去睡觉。”
黄纸伞的伞骨断了几根,不过还是勉强可以用的,这是他们惯常住的东西,既然能用,自然就不会去选择其他的,大宝拉着左思钻了进去。
夜越来越深了。
楼光南回了监狱那里,果然向九叔告了一状,他特意没有说自己做了什么,只把大宝和左思对他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直把他们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厉鬼。
“九叔,你可要给我做主啊,你看我都被他们给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楼光南说着说着,捂着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然而他干嚎了半天,可却是一滴眼泪也没有,他是个什么德行,九叔早就知道了,对他说的话是半点儿不信的。
“楼队长,待明天得了空我去问问,若是真像你所说的,我定然会为你讨个公道,可若是你说的是假的”
说到这里,九叔特意停顿了一下,楼光南一听,心中大急,也顾不得在那里假哭,他将手放了下来,追问道“若是假的,那又如何”
九叔扫了楼光南一眼,反问道“反正信誓旦旦,赌咒誓说你绝对没有撒谎,既然没有撒谎,你怕什么”
楼光南噎住了,又不敢说自己撒了谎,他郁闷地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把那两只害他如此的鬼给恨上了。
九叔压根儿没有去注意楼光南的情绪变化,随便和他说了两句话之后,便去忙其它的事情了。
那个女马贼的尸体还在水井里面,若不尽早捞上来,怕是会有烦,然而这口井的井口很窄,只能容一个人勉强进去,想要捞那女马贼上来,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尸体若是没有处理好,贸贸然填了这口井,怕是会留下来隐患,,思前想后,九叔决定用符咒把井给封上,等到头七一过,若是女马贼不曾尸变,到时候再填了这口井,便也成了。
做好了打算之后,九叔便让自己的两个徒弟去寻一直毛色纯黑的狗,弄一些狗血过来,他好用狗血来画符。
“阿豪阿方,你们两个要切记,一定要是纯真黑狗的血,不能有一点儿的杂毛,你们两个可记住了”
九叔再三交代,那两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九叔便打了他们去了。
折腾到了现在,天已经蒙蒙亮了,九叔忙了一天一夜,身体疲乏的厉害,他寻了两条板凳,并在一起,躺在上面睡了一会儿。
阿豪和阿方两个找遍了镇子,可是却没有找到九叔所说的那种纯黑的小狗,两人也是一夜未睡,忙前忙后跑了这么久,就算他们还年轻,现在也有些熬不住了。
“阿豪,我是不行了,要不我们就选之前看到的那只狗吧,它全身的毛都是黑色的,只不过他的一只爪子有些白毛。”
“不行,师傅说要纯黑狗的血”
“没关系啦,反正师傅也不知道,黑狗血驱邪,咱们都知道,可是哪里有那么纯的黑狗血那只也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