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绾绾等在念明堂外,过了许久,终于看见谢辞出来。
他看起来伤势已经大好,与常人无异,不愧是清玄师尊,只需片刻就能治好如此严重的伤。
她走上前去想问问情况,谢辞却对她视而不见,刻意避开了她。
他和她擦肩而过,将她一人留在原地,徒留没有说出口的话,与空气中稀薄的铃兰香气一起消散。
……又怎么了,话也不说一句,从昨夜开始就怪怪的。
楚绾绾懒得和他生气,转身直接回了自己的卧房。
谢辞走得远了才敢回头,她已经不在原地。
他松了口气,一贯挺直的脊背终于忍不住垮了下来,步履蹒跚着向前走去。
楚绾绾一推开房门,一团雪白的毛绒绒就飞扑过来。
小瓷窝到她怀里,亲昵地蹭着她的手心,数日不见,看起来对她甚为思念。
她不在的时候,多亏了崔秋寒照顾小瓷。如今小瓷去药圃已是熟门熟路,她总该专程去谢一趟人家才是。
她轻抚着小瓷洁白的绒毛,小声道:“还是你乖,比谢辞听话多了。”
*
连日来,楚绾绾修炼、吃饭、睡觉,一切如常,心情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谢辞给她的传音玉简已经许久没有亮起,耳边也不再传来他的消息。
偶尔得空,她也会抱着小瓷,去崔秋寒那里坐坐。
小瓷对于崔秋寒已经十分熟稔,见了她便跃上去打招呼,圆球
似的小尾巴摇来摇去。
崔秋寒抱起小瓷,却不像往常那样专注于吸宠,而是面带担心地看着楚绾绾:“绾绾,你最近还好吗?”
楚绾绾提起她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能有什么不好?”
崔秋寒试探着问道:“你和谢辞是不是吵架了?”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楚绾绾面色如常,倒茶的手却微微一顿。
心里有些涩涩的,仿佛有谁在心上不轻不重地研磨碾压。名字在唇齿间缠绵,几欲脱口而出,声音又被悉数吞回肚里。
茶满了,楚绾绾回过神,适时地收了手。她控制得很好,没有一滴泼洒出来,好像她全然不把刚才的问题放在心上。
“我和……他又没什么交集,怎么敢生小师叔的气呢?”
她刻意撇清关系,只换来崔秋寒一声低低的叹息。
“两个人之间如果有误会,还是尽早说清楚比较好。”
楚绾绾每天照常去拈花峰跟随苍云修炼,苍云偶尔会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她,她也只当没有发现。
终于有一天,苍云突然冒出来一句:“你不去看看小师弟吗?”
楚绾绾拨弄着手上的四相琵琶,头也不抬回道:“小师叔日子好得很,哪里需要我去画蛇添足。”
苍云正色道:“绾绾,他现在很不好。况且,他是因为你而受罚的。”
楚绾绾颇感意外:“什么?”
“为着你和四相琵琶的事,掌门师兄罚了他二十戒鞭。”
天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