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戏谑道:“你看我们两个像迷路的人吗?”
这时,晴儿跑了过来接了话说:“迷不迷路我不知道,万一掉陷阱了我可不包赔。”
郝嘉上和秋枫对视一眼,这话里似乎有名堂。
面露得色的晴儿遂说:“二位若不嫌弃我是个女娃娃,我来领路如何?”
郝嘉上客气对她拱了下手:“那就有劳晴姑娘了。”
三人一路行去,专捡暗影里走,不过晴儿说,这个点老虎都打盹了,应该没什么人敢在村子里乱窜。
郝嘉上问,为何。晴儿嘻嘻笑着说,咱村里的狗狗闻得出生人的味儿呀。
秋枫嘀咕一声说:“难怪刚才过来时看门的那俩在贼头贼脑四处看,原是狗狗给报的信啊,我还以为他们有多警觉呢。”
晴儿吃吃笑道:“若不是狗狗都拴好了,指不定就来场人狗大战,有得热闹看了。”
“为何要拴着呀?来了贼人不刚好扑个正着。”
秋枫不解。
“若是过路客呢或是流浪汉,你赔人家呀。”
晴儿呛了他一句。
秋枫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好,民风淳朴。”
晴儿不屑地撇了撇嘴说:“其实呀,平日里也没个什么,就是小非来了后,空气一下被他搞紧张了。”
“他跟你们说了些啥?”
“啥也没说,一说是我正哥的朋友,我姑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都明白了些啥?”
晴儿一下停住了,分别看了秋枫和郝嘉上一眼说:“我正哥没朋友的,若是有就是组织上的人。”
“你懂什么叫组织?”
轮到秋枫对她不屑为之了。
“我是不懂。可正哥曾经说过,某一天若是有人找上门来,要么是敌人,要么是组织上的人。还说了,这个组织叫军统。”
晴儿一副颇认真的神情。
“那我就奇了怪了,你们如何分辨?”
“对呀,当时我也问了他这个问题,他却说我姑心里有杆秤。”
这下,秋枫信了,郝嘉上说:“你这个姑姑确非凡人。”
晴儿抬脚往前走去,神色黯然道:“却也是个苦命人,天天盼着我正哥,可这些年我正哥一次也没回来看过她,好多次我半夜里醒来就见她靠在床头偷偷流眼泪。这次我若见着了正哥,非好好说他一顿不可。”
说着这话时,她肢体动作丰富地扬了扬手,秋枫担心她挥到了自己脸上便往边上一闪,却被她伸手一把拉住了,叫了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