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嫚将沈知秋送到了楼下:“知秋,还劳烦你特地跑来一趟,我这心里真是过不去。”
“嫂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这心里才是过不去。”
“不瞒你说,跟他大吵了一架后,我这心里反而顺畅多了,将这阵子憋的火都给撒了出去。”
“就因为我生了俩孩子,就不让再出去跑采访,你说这叫什么事?”
田嫚跟沈知秋抱怨到:“与其这样只能接接电话,还不如把我调去后勤,那里还更清闲。”
“你说说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同样男人结了婚有了孩子,反而该受到重用了,而咱们女人就得往后退,这是什么道理?”
田嫚愤慨不已,问到沈知秋:“知秋,你是不等回团里也不能上台了?”
“我听说你们团里更严格,只要这女人一生了孩子,就不再允许上台。”
沈知秋眼神坚定:“我会服从团里命令,但我不认命!团里不让我登台,但不能阻止我自己训练。”
“嫂子,我也觉得不公平,怎么女人生了孩子就好像什么都干不了了一样,我不信这个邪。”
“我才23,我还年轻,我正是最好的年华,我不愿意荒度我的生命,我的人生要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我爱跳舞,我会一直跳下去。”
说起自己热爱的事业,沈知秋的眼眸灿若明星:“我前几天去书店看到有关外国一名芭蕾舞者的传记,这名芭蕾舞者直到六十几岁还在坚持跳舞。”
“我要向她学习她的这种精神,更要学习咱们革命先烈的精神,咱们的困境再难也不会难过他们,他们能一直坚持,我就想我为什么不能?”
“知秋,你说的真好。”
田嫚激动地握住沈知秋的手:“你说的我一下有了干劲。”
“我们报社据说要新开一个专栏,我撰稿那篇报道就是想让主编看到我的能力,我有心想要跟他们去竞争,结果稿子给打了回来,让我一下泄了气。”
“对,我不能轻言放弃,我要坚持下去。”
田嫚左手握拳敲在右手手心上,眸中燃起光亮。
沈知秋给田嫚鼓劲儿:“嫂子,加油!”
“你也是。”
田嫚拉住沈知秋的手,轻轻拍了拍:“知秋,嫂子希望能有一天再看到你站在舞台中央。”
“嫂子,我会的。”
沈知秋坚信会有这么一天。
走到半路,碰上了从单位下班回来的岳明礼,岳明礼在后面喊到沈知秋,骑到她身旁时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车子跟她一同往回走。
岳明礼先问了沈知秋关于她家那院子的事,沈知秋将程赣说的转告给岳明礼,随后问到:“二哥,你这边可有可靠的人能帮我查下我爸重婚的事?”
她若自己查的话,一是她没那么多时间,总不能天天不管芽芽往外跑,二则是这种事看似简单,若真查起来的话,难度可不小。
岳明礼一口应下:“你回去后把信息给我,我帮你找人。”
“知秋,其实我也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岳明礼脸上现出为难之色。
“二哥,什么事?”
岳明礼搓到后脖颈,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