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就这外貌气质而言,便足可担得起那‘盖世名将’四字!”
张浪抱拳道:“夫人你太过奖了!”
要张浪称呼她为母亲,他根本就做不到。先不论两人之间的仇怨,单就对方那三十少妇的形象,也让他没法将母亲两字说出口来。
刘夫人转身望着旁边那一丛丛在飞雪的映照之下格外绚烂迷人的梅花,道:“这梅花,可说是严冬一大奇景,欺风傲雪,独成天骄。
然没有这严冬的孕养,其又怎么可能成就这样独领风骚的颜色?”
张浪心头一动,已经听出这刘夫人话里有话了。
刘夫人转过身来看向张浪,微笑道:“买儿聪慧绝伦,想必听得明白我这番话的意思!”
张浪心中冷笑,抱拳道:“夫人见谅,我实在愚昧,完全听不明白夫人这番话的意思!”
刘夫人一呆,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顿了顿,道:“买儿当知万物皆有其本分的道理。
比如荔枝虽然香甜,但却只能生长于南方,如若不自量力竟然想要进入北方,结果就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买儿就如同那香甜的荔枝,如果安守本分,则不仅无人能够为害到你,反而还会令你安然生活在南方那种适宜你的土地上,享尽荣华富贵,岂不两全其美?”
刘夫人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就是在警告张浪不要对大位有非分之想,不要试图去夺取袁熙的地位。
张浪本来对于这些并没有什么想法,不过却很不喜欢被人威胁,于是故作粗野地道:“我不明白夫人所言!人就是人,怎么能拿来与荔枝那种植物相提并论?
夫人究竟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吧,我是一个只懂舞枪弄棒的粗人,可听不懂夫人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刘夫人眉头一皱。她身边的那个中年妇人目光一寒,上前一步,厉声喝道:“大胆!竟敢如此对夫人说话!”
张浪却毫不退让,冷冷地瞪着那中年妇人喝道:“好狗胆!主人家在说话,哪有你这狗奴才插嘴的地方!滚!!”
中年妇人没想到张浪竟然敢如此对她说话,不由得呆了一呆,要知道这些年来就连丞相身边的红人许攸逢纪等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回过神来,顿时怒不可遏,右手握住了剑柄瞪着张浪,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张浪冷冷一笑,面对着那中年妇人,嘲讽道:“没想到夫人身边居然有这么不懂规矩的下人!有意思。那么我今天就替夫人好好教训这个狗奴才!”
中年妇人倒是不敢擅自出手,而是看向刘夫人,只等她一声令下便要出手教训张浪。
刘夫人冷冷地看着张浪,突然抬起手来朝中年妇人一挥,喝道:“翠菊不得无礼,退下。”
那叫翠菊的中年妇人大感郁闷,但却不敢违抗刘夫人的命令,当即松开了握剑的右手,狠狠地瞪了张浪一眼,退到了刘夫人的身后。
刘夫人走到张浪面前,看着张浪的眼睛,冷冷地问道:“你可知今日你这番举动意味着什么?”
张浪道:“我对夫人一向尊敬,不明白夫人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刘夫人皱了皱眉头,哼了一声,转身去了。翠菊等人连忙跟上。
张浪看着刘夫人等人离开的背影,禁不住嘀咕道:“冲动了。怎么就跟她正面怼起来了!俗话说得好,为女人和小人难养也!而且这个女人显然又是个极品!
经过刚才的事情,这女人恐怕会使出各种手段来对付自已了!”
但转念一想,觉得对方已经用出各种手段想要除掉自已了,也不差得罪她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