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
沉寂的夜空乌云流动,月光被遮挡住,营帐都笼罩着一层暗色。
“长安已命人增援,最快也要半个多月,辽国那边也已经被我们说服,不日出击。”
长贵跪地道。
“让匈奴那边战决,尽量在援军未临前结束战斗。”
“是。”
“她怎么样啦?”
沈云谏沉声问,语气却轻柔了不少。
长贵一愣没有明白那个他是谁,抬头对上沈云谏的眼神瞬间明白道:“回殿下,顾七传信道,桑姑娘已经平安回到都护府。”
“那……她整日在做什么?”
“这……”
长贵为难道,这他怎么知道,顾七可没说这么详细。
沈云谏自知问过了头,阿云不喜他日日夜夜盯派人着她,便道:“你先下去吧。”
都护府
自桑云停回来后,心便一直紧紧悬着,说不出是因为担心还是别的,总觉的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当都护府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暮色渐沉,夜风也跟着散尽余温。
桑云停不知不觉深入梦乡,身上起了一层薄汗,皎洁的月光隐隐约约照亮她朦胧不安的面容。
梦中,沈云谏得胜归来带她回京,他后来娶了一白衣女子,自己呢?则被他养在外面,见不得人。
后来白衣女子好像现了她的存在,伤心欲绝,沈云谏为了哄那白衣女子,竟给了她一杯毒酒。
“阿云,黎儿容不下你,可我却见不得你离开,更怕你爱上他人,这杯毒酒能让你干干净净离开,喝了不会让你疼的。”
他摸了摸她的脸,一副伤心欲绝道。
“我不,求你放了我吧,我不会爱别人。”
桑云停哭到,美人落泪,娇面泪连连。
沈云谏冷硬,捏住她的嘴硬生生将酒喂了进去。
“混蛋!”
桑云停破口大骂,从梦中惊醒。
她的嘴唇泛白,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汗水仿佛小溪一般,顺着额角流淌下来,濡湿鬓侧的几缕头,贴在了脸颊上面。
一种难言的焦虑感在她的内心潜伏,种种猜测和忧思,都在她不安的心绪里翻腾。
她的心绪烦乱,起身披了件衣服下床,静静坐在门前冰冷的台阶上平复心绪。
红川城外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晋朝大军突袭,打了匈奴猝不及防,匈奴始料未及,没有想到奄奄一息的晋朝会主动出击。
战场上鼓声大噪,岳撼山崩,黄沙漫卷中慢慢浮现旌旗十万,黑色底面上赫然写着晋字。
兵器交击声不断,剑光闪烁,武器冲撞、人群喊杀、马蹄震荡、箭矢呼啸,血液四溅,人头落地。
仅仅交锋不到半月,匈晋大军互相杀戮,血流成河,尸体堆叠如山。
而此时辽国反叛,趁机从匈奴后方突袭,打了匈奴个措手不及,匈奴派兵抵挡,国内一片混乱。
挛鞮凭借狠厉的手段,悄无声息灭掉自己的大哥和父亲,成功成为可汗。
为了巩固地位,转变两头被夹击的局面,急急召回大军,安定国内。
这场戏上演的荒谬,可无人窥见全貌。
日曜冲破云霄,金光穿破云层,当匈奴大军正打得火热时,突如其来的撤兵的命令,顿时士气散漫,一盘散沙。
大晋一路乘胜追击,夺回红川,打退敌军。
众人只当匈奴不敌败北,其他消息被一概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