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谏说的不全对,牧怀生自始至终,都把她摘的干干净净,是她执意要踩这浑水的。
只是后果,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桑云停喝了半盏茶解渴,剩下的随手就搁在了桌子上。
她松了松腰上的革带,起身去浴室。
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女式薄衫。
走动间,随波轻荡,周身环绕着浅香。
桑云停边走,边擦着湿漉漉的长。
不知是什么时候,沈云谏竟然也回了都护府。
他正坐在刚才桑云停坐的圆凳上,把她喝剩的半盏茶水一饮而尽,而后还嫌不够,兀自又倒了一杯。
“你怎么回来了?”
桑云停问他道,没什么好气。
两个人除去之前互相喊打喊杀,弄得你死我活的恩怨矛盾。
单算睡在一张床上的时间,细细算来,也有惊人的半年之久。
他不肯放她走,桑云停也只能自适自洽。
她拧不过大腿,也不想自己一直拧巴着自己。
虽然她倔,但也不是这么个倔法。
她显然摸清楚了,在他面前来硬的,会比较惨。
桑云停目前把他当炮友看,说话做事,也是直来直往,毫无忌惮。
没有什么正经古人的样子,两个人小打小骂,已经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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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唤他,他都从惊疑到习惯了。
她这个脾气算什么。
桑云停在沈云谏这儿,也算是个奇女子,永远都是九九成的稀罕物,新鲜的很。
她和他曾经接触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少了几分约束,多了洒脱和人气儿。
“方才军营里寻你,顾七说你被那帮不知好歹的东西,气着了?”
沈云谏去够她的手,被她一巴掌拍开了。
“行了,不值当。”
沈云谏起身,想去拥她。
与其说他情商高,倒不如说是,他被桑云停给驯服了。
每次哄人的流程都一个德性。
舔着脸硬哄。
把是都能说成不是。
“呵。”
桑云停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笑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私下纵容的他们!”
“沈云谏,你多少弯弯肠子我不知道?”
“别动手动脚的!”
“放开!”
“孤怎么会纵容他们?孤与他们非亲非故,怎么会偏向外人?”
“把手放下去!”
“我跟你在谈正事儿,他们带有偏见,就是你的态度问题……你……”
“好——”
“我回去就杀一个,以儆效尤,保证没有人敢再犯!怎么样?”
“唔、唔唔……”
“乖一点,不生气了。”
“呜呜呜……”
低促的喘息声响起,沈云谏的唇蹭着她的脖颈。
他现怀里的人渐渐不说话了,也不挣扎了,身子如他所料软了下去。
“阿云,可是你教我的。”
“你生气,我主动哄你。”
“我哄了,就不许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