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都鼓起掌来。
肖洱看见聂铠趴在桌子上睡觉,没抬过头。
下了课,柯岳明来找肖洱。
“肖洱……你来一下,我,我有话跟你说。”
肖洱见他鬼鬼祟祟的,不明所以。
还是跟了过去。
“你,你跟聂铠好了也有一段时间了。”
柯岳明在过道里,对她说,“你知不知道他家里的事?”
肖洱说:“你指哪方面。”
柯岳明紧张地看着肖洱:“你到底关不关心聂铠?他今天这么不对劲,你都没看出来?”
肖洱说:“我知道,他今天睡了一天了。怎么,不是他写歌熬夜,是家里出了事?”
柯岳明狠狠叹了口气,说:“这话按理我不该说,但是小铠他又不肯在你跟前示弱,这种话不会说的。”
肖洱看着他:“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小铠跟他爸爸关系特别不好。”
这她早就知道了。
柯岳明凑近一点,又说:“暑假你不是出不来吗,有一次小铠心情不好,跟我们喝酒,他喝多了,跟我们说的。”
“说什么?”
柯岳明又凑近一点,脸都快贴上去了。
他压低声音:“小铠他爸爸,脾气一上来,打人呢。”
“他小时候就是。他爸爸一生起气来,或者喝多了酒,就打她妈妈,也打他。打得特别狠。”
柯岳明说,“现在他爸爸长时间不回来,好一点了。可昨天,我们本来在外面吃饭,他接了一通电话,就急匆匆回家里了。陈世骐听见他打电话,好像是他爸妈在家打起来了。”
“今天,看他这样子,也不知道是挨了打还是怎么了。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柯岳明忧心忡忡地说,“他平时最听你的,我只能跟你说了。”
肖洱不知道作何感想。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聂铠跟父亲关系不调,一提到聂秋同,他整个人跟爆竹似的。
一开始,她只以为聂铠是觉得聂秋同很少回家,心生埋怨。
却不知道,原来他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
可是,聂秋同脾气差成这样。为什么白雅洁要如此忍气吞声?
为了他的钱?还是其他什么。
肖洱本打算放了学找聂铠谈谈,谁知放学铃声一响,他第一个背了书包走了。
肖洱想去追,嘉琦却在门口叫她。
“班长,光明顶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肖洱的动作慢下来。
她看了看嘉琦,偏过头又往梦薇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么一看,她与梦薇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后者急急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两分钟后,肖洱出现在光明顶面前。
老师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偌大的教研组办公室只有光明顶一人。
他看见肖洱,摘下自己的老花镜,搁在办公桌上。
其实光明顶不老,但扛不住操心操得重,看着比实际年龄大不少。
肖洱很服他,连着说话的时候,也多了几分敬重。
“方老师,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