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搂着孩子躺在床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入睡,华司怀坐在另一侧床边看着一大一小,眼底一片温柔。
孩子睡着后,阮棠把换下来的小衣服洗干净晾好,才出去喝汤,汤差不多已经凉了,华司怀在他旁边坐下,吃的很香,阮棠诧异他的改变,这个大少爷似乎真的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吃完饭刚准备收拾碗筷,路景珩就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大明星裴诗。
阮棠把碗盘放进洗碗池,冲了冲手,边擦手边问:“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了?”
路景珩脸色很差,显然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来看看肉肉。”
“他刚睡着。”
阮棠看他神色有些担心,“吃饭了吗?”
“嗯。”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路景珩看着床上鼓起的小包,在床边坐下,说:“回去之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嗯。”
阮棠思忖了下,决定还是告诉路景珩,“肉肉,姓华了。”
路景珩脸色铁青,已然动怒,“华司怀强迫你的是不是?他不但逼你回去,连孩子都要抢?”
阮棠摇摇头,“我一无所有,肉肉跟着我,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我不想让他吃苦。”
路景珩冷静的想了想,他大概了解华家的情况,这个孩子进了华家就是一脚踏进了豪门,而不是入了狼窝。“我们都是受过苦的人,知道那滋味有多难受。这孩子是个可怜人,也罢,入了华家,也算是他的福气。”
阮棠问:“你和裴诗还好吧?”
“就那样吧,他不愿离开,我也没办法。”
“那你就让他每天这样跟着?”
“他们这帮少爷都好面子,没对谁低过头服过软。我冷脸相对,过一阵子他自讨没趣估计就走了。”
阮棠苦笑,“只怕不会,都三年了,他还在等你,何况现在找到了人,应该死活都不肯放手了。”
“这话是华司怀和你说的?”
“没有,我猜的。华司怀说他跟家里摊牌了,我在半路逃走,又被他抓住……”
阮棠的语气里充满无奈,权贵之流,往往手能遮天,“能逃到那里去呢?”
“华司怀这次应该是真心的。”
阮棠摇头,“我不敢相信他了。”
“嗯,我也不敢。”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可是裴诗这样一直跟着你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