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篱烁随父亲狐应地,都长得端正潇洒,但也随了他的性子。
狐应地入了“三海酒楼”
的股,能依着在酒楼帮忙的名义偶尔在外面玩玩,可狐篱烁在酒楼是没正经事干的,说着好听是应酬,实际也就成天的东游西晃,不着家。农忙时节也很少帮着谭氏干地里的活。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狐应地以前就闹着纳妾的笑话,现在狐篱烁也是整日的在外鬼混,这事村里人基本都知道。
唐大明是个嘴直的人,特别是在开大会的时候,要有谁不顾脸面的跟他唱反调,他嘴下是决不会留情的。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狐篱烁说的面红耳赤。
有人暗笑,也有人不屑。
狐家的人才被村长当着众人夸了一番,这会又被训了回去,可坐在一旁的狐老爷子一句话也没有。有人就在下面称赞:“狐老爷子果然公正!”
被卫三娘叫回身边的狐篱笆看了眼自己一脸无所谓的爹娘后。又抬头看向前方,撇嘴,复又低头,手捡起地上一根树枝。一边在地上乱戳一边嘀咕:“装模作样!”
他低着眼帘,埋着脑袋,声音很轻很小,却还是被身旁的卫三娘几人听见。
这是什么地儿?能在这地方骂狐家的老爷子吗?
卫三娘凤眼一挑,微斜。
冷飕飕的眼神盯在狐篱笆头顶。让他动也不敢动,狐篱笆索性装作不知晓,可左边的狐篱香一只套着青衫粗布的白嫩的手已经毫不客气的朝他伸了过来,一把就拧在他腰上。
狐篱笆痛的眉毛一皱,咬着牙邦子张嘴差点就要叫出来时,这时,就听右边一个声音慢悠悠的道:“不许叫!”
狐小媚白皙的脸庞微侧,漂亮的大眼睛弯起,笑眯眯的看着他,用只有自己三人能听见的声音清冷的道:“看地儿!”
狐篱笆心中大叫一声太冲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稳狐篱香的手,身子又使劲朝一旁侧去,这才避免了继续遭受她的虐待。
可他眼神一扫就看到田地边那群伙伴正个个垫着脚,伸长脖子朝这边挤眉弄眼时,顿时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肃立起来的威风形象一扫而光。
立刻狠狠的瞪着旁边的狐篱香。
狐篱香才不管他,这是什么地儿,怎么能在这儿胡说八道,要是被人听到,狐篱笆岂不就成了目无尊长,到时候告到学堂。后果就堪忧了!
三个人在下面打闹,周围有人看见,但也听不到三姐弟在说啥,唐大明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再当众点名狐篱笆。
“篱笆,你这又是在作什么怪啊?”
狐篱笆正一脸疼痛表情摸着腰,冷不丁的就听到村长叫到自己,斜着眼睛偷偷摸摸的正瞪着狐篱香,一双大眼睛鼓得跟铜铃似的,像田地的蛤蟆。搞怪的表情被所有人瞧得一清二楚。众人一阵大笑!
狐篱笆羞得满脸通红,蹲在地上埋着脑袋不敢再抬头。
狐大友无耐的叹口气,而卫三娘冷盯了眼埋着脑袋的狐篱笆后便别开脸,只有狐篱香和狐小媚面色淡然,极其正常的看了眼狐篱笆后便转头继续看向村长唐大明,表情十分认真,声音清脆的问唐大明:“村长大叔,那咱们每家能分到多少菜种?”
仿佛刚才什么也没生,狐篱笆的行为只是小孩子调皮而已,她完全一幅已经沉浸在唐大明带来的消息中去了,根本没受其它任何一点影响。
虽然是故意打碴,引开众人的注意力,可这问题实在问得好!
狐大友的孩子看起来一般,实则都很机灵呢!
他面无表情的扫过一坝子的人,沉声道:“瞧这坝子里多少人?竟还没不如个小姑娘。”
笑声立刻小了许多,渐渐整个坝子也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唐大明,大伙儿商量了那么久,其实这才是最重要的吧。
刚才狐篱笆的事儿彻底成为了一个小插曲,一个小笑料。他本来也就是个小孩子!
唐大明微微一笑,看向刚才在哄笑声中悄悄跟狐篱香咬耳朵的狐小媚,慢慢视线又转向问话人狐篱香,笑着答道:“篱香这问题问得好!”
回答问题前却不忘再次数落众人一遍:“一个个都被好消息给冲昏了头,没一个想到正题的,要是等你们想起这碴,恐怕今儿一下午事情都办不完,明儿交不了单子,咱们村在上头就算没有名额,到时候就是空欢喜一场。”
众人这才一惊,竟然还要交啥单子?
村长,你不说谁知道要交啥单子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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