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青菜汤近来的卫三娘就对狐小媚道:“别听你爹吹牛,收稻之前还听人说老李头到处跟人借米!”
听卫三娘这么一说,狐大友心里突然就敞亮了。很多人家收了卖或谷后,都会拿些去卖,好换银子。高高兴兴的招呼妻子儿女开始吃饭。
一家子刚拿起碗筷,外面突然一阵吵杂声经过。
接着就听到敲门声。
狐小媚开的门,门才开,就看到拄在门口一个灰色衣角,唐大明正不耐烦的拿着烟杆在墙壁上一面敲着烟灰,一面敲门。
看到院门终于希开一条缝,他立刻来了精神,埋怨的声音就传到狐小媚耳朵里:“这大白天的你们家还关什么门啦!害得我以为家里没人。”
脖子伸长朝院了瞧,堂屋桌子边整整齐齐坐了四个人,他手撑着门一推,接着轻轻拍了拍狐小媚的肩:“还是二丫头手脚快。”
话从狐小媚耳边飘过,人已经一阵风似的进了院子,对着卫三娘和狐大友提起嗓子大声喊:“我说你们两口子搞什么名堂,吃个响午还把院门给关了,害得我去地里找了一大圈,若不是在河边遇到卫石明,谁知道你们全家都在呢!……诶诶,莫不是两口子又在商量啥好事吧……”
噼哩叭啦说了一大通,刚要坐下,突然想起什么,手往脑袋上一拍,又埋怨狐大友:“看都是你们干的好事,让我差点忘了。”
话还没说完,脚底踩风似的,人又出了院子,狐大友一家子面面相觑,一直埋头吃饭的狐篱笆鼓着腮邦含呼嘟囔:“村长大叔又啥疯了?”
卫三娘一筷子敲在他脑袋上,狐篱笆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心虚看眼卫三娘一双怒目,伸着脖子把喉咙里的话哽下去,再不敢多说一句。
唐大明匆匆出了狐小媚家院子,两口饭的时间又返了回来,不过,后面还跟着一人,却是那日来过狐家村的一名衙役。
狐大友等人不敢怠慢,纷纷起来身,让坐,还客气的请那衙役吃饭。
衙役摆摆手,一脸严肃,眼神从进门那一刻已经把院子看个清楚,三间正房,一间偏屋,旁边一个鸡棚,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东西摆放得规规矩矩,他快收回眼光,心里对这一大家子生活作风已经大致有了个判断,面上对着狐大友等人道:“我只是循例过来看看。”
耳朵却灵敏竖起注意着屋子内的情况。
这话说得模模糊糊,狐大友和卫三娘心里暗自琢磨,依然客气的搬了凳子请衙役和唐大明在院子里坐。衙役不冷不热的摆摆手,一点儿没有要坐的意思,一脸公事公办模样,唐大明自然也不好坐,在旁边帮着解释:“……虽然丢的不是金银手饰,但全是些吃食,鸡鸭鱼肉……大人特地来提醒咱们夜里多注意外面的动静,恰巧又听人说大友兄弟昨日在集市遇到十三,这位大人就想过来问问情况。”
一屋子人都很惊讶,狐大友则是意外,这事他谁也没说,怎么村长和这位衙役就知道了?而狐小媚等人则是惊讶狐大友居然又在集市遇到不辞而别的十三,可这事竟然没听他提过,连卫三娘也不知道。
“十三的身份不明,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狐家村,昨日又无缘无故出现在镇上,夜里就有村子被盗,这事实在有些巧合,若是你们知道什么,一定要老老实实交代。”
话说得一板一眼,语气十分严肃,若这不是在自家院子,狐小媚等人都有一种在审犯人的感觉。
上次县衙的人来,狐大友和狐小媚就事无俱细的交代得清清楚楚,还有一村子的证人,哪跟十三有啥不明不白的关系。这会儿又不知道听谁说了什么,竟是这种态度。
几人心中均有些恼怒。可对方是衙役,又不敢作。
狐大友闷着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将遇到十三的事说了下:“……突然看到他提着一个破布袋从菜市出来,因为之前他不辞而别,所以,我便叫住了他……见他十分饿的样子,又舀了两碗豆花给他,好心给了他几个铜板,毕竟他帮了我闺女……因为不知他的来历,我心中一直记得之前几位大人的叮嘱,我便好心的劝他主动去衙门一趟……清者自清,自个儿没做过,还害怕什么。他当时就答应了我,会去衙门的……怎么,他没去衙门交代吗?”
语气不缓不急,有条不紊,说得十分通畅。
衙役微微皱了眉,看了眼狐大友,道:“你没问他离开狐家村后去了哪里?”
狐大友愣了愣,道:“没有。”
他当时只顾着劝他去衙门报备,竟忘了问这个,再说看到人在集市,不是理应就该是待在镇上吗?
“那你知道他后来去了哪里吗?”
衙役道。
狐大友摇头,他摆摊的地方本来就是人最多的地儿,十三拿个破布袋在集市里晃荡,他哪知道他最后去哪里了。
衙役又问了两句,便离开了,临走前嘱咐狐大友:“若下次再遇到十三,必须通知我们,或者去镇长府也可以。还有,最近一段日子,你不要出远门,我们有事的话会随时传唤你。”
这语气简直把他当成嫌疑犯的同党了!
狐大友脸色难看。
卫三娘几人全绷着脸。(未完待续。)
ps:为什么想的和做起来总不一样,想的情节清清楚楚,等到要码字的时候脑子像浆糊,像个乌龟一样老进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