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檠业展露了些微笑意,冷哼了一声:“你都能克服,
我有什么不能克服的?”
商明宝两手在餐桌底下给向斐然递消息,闷闷不乐的嘴能挂油瓶。
其实如果她坦白交代,讲一句男朋友好不容易来看我,商檠业不会在这里自讨没趣。他开始反思,是否是自己在家里的作风太严肃,才让儿女们不敢跟他交底?
吃完饭后又洗过澡,商明宝跑过长长的回廊,急匆匆地走了快十分钟,才抵达向斐然的房门前。
她一路提心吊胆,生怕商檠业的助理、随从、保镖、司机以及他本人忽然从哪间房里冒出头来。
向斐然洗过了澡,正在书桌前批改博士生递交来的论文。听到敲门声,他起身去开,顺便将灯带关了。
门一开,房内唯余台灯柔光漫漶,浮现出他的逆光身影面容也是淡的。
商明宝扑到他怀里,被他稳当托抱起。
“谁追杀你了?”
他失笑,将她往上托了托,T恤下的臂膀坚实有力。
“讨厌死了。”
她一边大逆不道骂商檠业,一边将掌心穿过衣物,抚向他贲张的肩背。
向斐然的目光似笑非笑:“这位小姐,你好像目的很明确。”
商明宝点点他随着讲话而滚动的喉结:“我就不信你不想我。”
看上去很有出息的,被向斐然一含耳珠就立时软了。他明知故问:“耳朵怎么这么烫?我都做好了准备今天把主动权让给你。”
商明宝:“……”
确定是受到了嘲讽。
不是没拿过主动权,但只能坚持个十几秒,剩下的时间还不是浑身酸软地趴下身,一边被他托起吃着,一边被嵌死。
来了两场,根本不敢出声,仿佛这五星酒店是纸糊的,哼一哼都会被听到。
结束后,商明宝没走,枕在他怀里闭眼养神,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灯是什么时候被关掉的也不知道,只觉得这种被人抱着入睡的感觉是如此熟悉、如此久违,也如此喜欢。
迷迷糊糊间说:“明天别走……”
她总担心向斐然会提前走。
向斐然亲着她的眼睫:“谁说我明天要走了?”
商明宝的呼吸匀了下来,不知道向斐然亲着她的耳朵:“我不像你,答应得好好的,扭头就走了。”
算的还是上回在植物园宿舍的账。
接下来的两天,商檠业真陪着商明宝去矿区,进市场,见大的供应商和矿主。倒也没全天候,因为商明宝的工作节奏本来就随心所欲,中午太热,要午休二个小时,下午五点便又收工了。
商明宝也动过发癫的脑子,心想爸爸有助理,我就不能有?告诉他斐然哥哥是助理就好了,就能顺理成章地让他陪在身边。但向斐然太帅,让这个借口很没说服力。
第二晚,商檠业终于要动身回国,公务机已就绪,只等他到。
商明宝做好了欢送的准备,饭都多吃了两口,冷不丁听到他问:“你那个纽约的男朋友,相处得怎么样了?”
商明宝措手不及,东南亚的细米粒呛进气管里,咳嗽得直冒泪花。
商檠业神情淡然,辨不清喜怒:“惊讶什么?你妈妈早就告诉我了。”
商明宝惊恐道:“妈咪也知道了?!”
商檠业:“……”
哦,原来有宜不知道?
不对。是babe不知道有宜知道。
商檠业没想到随便诈了下就把老婆的计划给诈漏了,咳嗽一声,威严而不置可否:“不然呢?”
商明宝双手捂面,失去了胡搅蛮缠的能耐。
“谈了五年了,马上要走进第六年了,是么?”
商檠业说:“把头抬起来,爸爸不是在审问你,也不认为这是件错事。”
商明宝松了手,白净的脸已经红透了。
“他是什么人?”
“是科学家,植物学家。”
商檠业挑眉:“别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