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正在这时,车子正好从这幢别墅侧旁的林荫道疾驰穿过。
明轻轻抬头看向三楼的窗户,她忽然一愣。
绿色树叶掩映着圆拱形的窗户,这一扇窗户依然是关上的,能看见内里的窗帘是淡淡的米黄色,仍然是之前的颜色,看来现任主人搬进来后,并没有花太多心思去改变房子的装修。
今日阳光好到刺眼,正从绿色树叶间隙撒下去,于是依稀能一闪而逝地看见窗边书桌旁的一个光影的轮廓。
那是一道一划而过的英挺安静的剪影。
明轻轻心里一瞬间涌上来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将手搭在车窗上,回头看去。
可那道侧影像是察觉到被现一样,立刻移动开,窗户边上瞬间只剩下斑驳的树影。
小周开车的度太快,很快茂密的树叶将明轻轻的视线全部掩盖,她什么也看不清了。
一晃神,车子已经到了山脚下。
明轻轻强忍住心头那种莫名的感觉,忽然问“车子后备箱是不是还有几盒手工曲奇”
“还有四盒。”
小周道“新西兰产地的很难买到,导演也是有心了,你还没尝过吗”
明轻轻又道“新邻居搬家过来,一般来说是不是要送一些手工小礼物表示欢迎”
小周“啥”
明轻轻已经下了决定“把车开回去。”
小周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仍听话地将车子往后倒退,金毛犬本来耸拉着耳朵一脸忧郁,见车子又往回开,以为是不用去打疫苗了,兴奋得汪汪叫,用鼻子拱明轻轻的手掌。
车子很快掉头开回明轻轻的“邻居”
家附近。
明轻轻下车将手工曲奇拿上,小周则拎着狗绳将蛋蛋从车子上牵了下来。
两人一狗朝着这幢别墅的草坪上走去。
明轻轻站在雕花铁门外,拉起铁环敲了敲铁门,试探着问“有人在吗”
方才见到三楼有身影,邻居家应该是有人在的。
但是直到明轻轻拉起铁环叩了三次,那边的大门才姗姗来迟地打开。
出来的是一个皮肤很白的矮个子,身上还围着餐裙,手里举着刀叉难道是这家人的厨师
还没等这人步履匆匆地踏过草坪走过来,雕花铁院门前忽然不知从何冒出一个身高接近两米三、额头上一道疤痕延伸到嘴角的穿着军服的男人,像一堵墙般堵住了他们的视线。
阴影从头顶笼罩过来。
兵戈铁马一样的男人抓着雕花铁门的铁栏杆,冷冷地俯视着小周和明轻轻“干什么”
小周吓得差点猝死,一把拉着明轻轻退后一步。
他低声在明轻轻耳边呼道“卧槽,他从哪里冒出来的”
明轻轻也没看清,这刀疤男动作太快了,像是一直站在雕花铁门旁边,而他们没现一样。
金毛犬缩成一团,害怕地躲在明轻轻身后。
比起穿着围裙的矮个子,这个气场更加强大的刀疤男明显更像是这幢屋子的主人。
明轻轻在他虎视眈眈的锐利目光下,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然将手中的曲奇饼朝他递了过去“你们好,欢迎你们搬过来,这是一点小小的见面礼。”
但他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自己,并没有要接下的意思。
而且他的眼神令明轻轻有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不像是打量人的眼神,而像是打量一只脆弱的兔子什么的。
“不需要。”
刀疤男冷冷启唇。
说完,他松开了雕花铁门的铁栏杆,明轻轻和小周脸色白地现被他握住过的地方已经扭曲了。
刀疤男凶狠地一把拎起好不容易走到这里来、满头大汗的矮个子厨师的衣领,拎着他像拎起一只泰迪熊那么轻松,转身朝别墅门口走去。
小周在明轻轻耳边道“这家人怪里怪气的,穿得也奇怪,像杀手组织。”
可就在刀疤男迈开三步之后,他膝盖忽然一软是的,莫名其妙直接一软。
像是凭空肩膀上多出了一只千斤鼎的压力一般,将他狠狠往泥土里摁的同时,还往他膝盖窝踹了一脚。
他面目狰狞,试图挣扎,伸长了手五指徒劳地抓着空气,可肩膀上那只无形的鼎却愈大力,直接将他一只脚“咕唧”
一下摁进了草坪里。
刀疤男朝前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啃屎。
两米高的个子登时摔在草坪上,说是造成了地动山摇的效果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