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见揶揄的看向张聿白。
张聿白没回应。
盛怀接口,“你冷暴力不算啊,渣男!”
友见嗤笑一声,肩膀耸动,举起酒杯朝张聿白,“我还以为咱俩在公司的关系挺恩爱的呢。”
盛怀也跟着笑了,“你最好说到做到,你看看,躲着是什么事,这样说开了不好吗?唉,真是愁人,说起那年那起事故,确实让人遗憾,但以你们说的当年的情况来看,也确实。。。。。。我这嘴有点笨,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我私心偏袒也好,我真觉得确实不怪你们,至少最大那部分责任不在你们。”
他肩膀碰碰张聿白,“是吧?说破无毒,你俩以后还是亲同学,咱算世纪大和解了吧。”
友见电话响起来,他看了看站起来,“还有一场应酬等着我呢,先走了。”
盛怀抿出一个假笑,“快走吧,大忙人,咱可不敢耽误您时间,下次再约有点诚意,有个十次八次的,我没准就和你和好了啊。”
友见带着酒意摆摆手,起身离开了。
“人模狗样的,”
盛怀一直扭头看到他关上门,才扭回脸,担心的望向张聿白,“我看他,还算坦诚,你俩这关系,算缓解一点了吗?”
张聿白摇摇头,意思是他并不知道这算不算所谓的和解,因为友见的态度之于他,仍然像隔着一层湿漉漉的毛玻璃,窥见的线条影影绰绰,虚着濡湿的毛边。
盛怀把这摇头理解成了否定,也有点愁得慌,半晌一挠头,“算了,都一把年纪了,谁和谁合得来,谁和谁合不来,也不是几句话就能扭转的。我就是希望你别再自苦了,凡事往前看吧,没有人能永远把自己困在过去的错误里,那还怎么活啊。”
张聿白觉得这话有道理。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心里、还是把他当成朋友的。”
“那当然,”
盛怀抬手揽住张聿白的肩膀,“你就说能说动你这样的人保持沉默,连对我都绝口不提,那得是多看重和他的感情啊,这么一想我都要嫉妒了,”
他说着又愁起来,“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什么?”
张聿白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那个人,那个变态,到底能因为什么事啊?”
盛怀酒意上头,嘴愈碎了,嘀嘀咕咕含糊不清,“这人别让我遇见他,我先给他一电炮!敢动小美,活得不耐烦了!”
张聿白这晚话格外的少,可惜盛怀喝多了,没能体察到。
分别时盛怀把张聿白搂在怀里使劲按了按,舌头僵直的说:“老白白,别郁闷了,哥们儿永远爱你!咱们亲哥们,永远都是。”
张聿白把他塞进出租车,抬头猝然看见了一颗清冷又饱满的月亮。
他突然很想去好好看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