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林长贤的脚也被熏得焦黑,黑色从脚趾开始,一直过渡到足踝,活像是穿了两只齐踝的袜子。
陈南山没看出什么异常,便问到:“大人现了什么?”
李昱白没说话,只伸出另一只手拉着他去摸死者的脚底板。
“你觉得,有谁会在他死之前,从他脚底板下切走一块肉?”
陈南山忍着恶心细细一摸:“呀,这个地方,好像被烧得格外焦。”
“不但格外焦,还有皮筋肌肉的大幅度皱缩。”
李昱白补充,“这是在起火之前出现的伤口。”
好像烤鹿肉时为了更入味,先用利刃划上几道。
陈南山:“是啊,这火真邪门,正正好将脸和脚底烧得无法辨认。”
李昱白:“看起来,这个林知县身上有秘密。这个秘密,可能和他的脸、脚底有关。”
陈南山一拍折扇:“就说么,真的应该带着小老七来才对,多热闹啊。”
……
被擢升为典籍一职的县衙衙役周全觉得自己飘飘然的,他十分迫切的想念着花三十贯买白头签打板子的那个小道士了。
“那小神棍难道是个有真本领的?”
他诧异的自言自语,“他说我不日就将升迁,在这盐官县衙只在一人之下……”
这会儿,可不就是在一人之下了。
离小道士说的,也才过去没两天呀。
这么灵的吗?
“这小道士行啊,只收一千贯钱也确实不贵啊,难道是我老眼昏花,有眼不识泰山了?”
“啊,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周全焦急的踱着步,“得让他算一算,怎么才能让这个职务一直归我才好啊。”
“嗐,早知道当日就爽快的给了那一千贯钱了,祖师爷莫怪,祖师爷莫怪,不知者不罪……”
他神气地理了理衣襟:“本官一定找个机会给你重塑金身。”
在铜镜里照了照,又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
“不知道这小道士现在在哪里了,还有没有缘能再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