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一声,门打开,只见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女子,穿着朴素,却掩饰不住花容月貌。女子看了6绎和岑福一眼,似有些意外,“敢问二位公子是何人?”
“我们来找如意姑娘,”
中年女子稍愣了下,随即回道,“二位公子想是找错地方了,如意并不接客,”
“只是见见如意姑娘,说说话便走,”
6绎也不待中年女子回应,抬脚便迈了进去,岑福跟了进去。
中年女子无奈,只好合上了门,嘴里唤着,“如意,有两位公子要见见你,”
从里间轻轻袅袅走出来一个少女,个头不高,脸庞稚嫩,却生得极其俏丽,长相酷似这个中年女子。
那叫如意的姑娘也不说话,只是道了一个万福,便侧身低头,站在了一边。
6绎一撩衣袍坐下来,抬眼看向如意,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落在了如意的颈部,八月末的天气,京城还炎热着,这如意姑娘却穿了一件高领对夹罩衫,将脖子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那中年女子见6绎不说话,岑福也是一脸严肃站在6绎身侧,赶紧上前说道,“二位公子请稍侯片刻,我去端杯茶来,”
说完转身一拉如意的袖子,两人离开。
片刻,两人各端了一杯茶出来,中年女子将茶递到6绎面前,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6绎。
6绎轻笑了下,盯着中年女子的脸,“我们可曾见过?”
中年女子眼神一躲,低了头,“公子说笑了,我们老家在河南,从未来过京城,只因家乡遭灾,我们到京城投奔亲戚无果,才落魄到此,”
6绎冲岑福使了个眼色。岑福去接如意手里的茶,失手打翻在地,边伸手去搀扶如意,嘴里边说着,“姑娘,烫着了吧?”
如意连忙闪躲。岑福假装安抚,摸向如意的胸部,如意一慌,伸手一挡,不小心拨动了衣领,6绎趁机看过去,便明白了。
中年女子赶紧将如意拉到一旁,弯腰收拾了碎杯片,一连声地道歉,“公子,真是抱歉,如意她还小,不懂事,”
6绎翘着二郎腿,嘴角弯了一个弧度,“弹个曲子听听,”
如意躬身一礼,便坐在古筝旁,弹了一《闺中怨》,节奏缓慢,如泣如诉,似一个青年女子在倾诉心中的幽怨,释放压抑的情绪。
6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如意姑娘想来不甘心命运如此捉弄,今日我便为如意姑娘赎身,如何?”
如意听罢一愣,手指骤停,转头去看那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转了几下眼珠,“公子好意,只是不知赎了如意,是作妾还是为奴?”
“想多了,不过看你们可怜,还你们自由之身罢了,”
“既是如此,我们不敢领受公子大恩,我们母女孤苦伶仃,无以为生,既不想为人奴,也不想去作妾糟践自己,莫不如在青楼了此残生,还图个自在,”
“好,”
6绎站起身,“今日听如意姑娘一曲,似有千愁,便歇了吧,改日再来探望姑娘,”
中年女子眼见着6绎和岑福下了楼,赶紧关好门,一颗心“扑通扑通”
个不停。
“娘,您怎么了?这两人您认识?”
如意开口说话了,声音略粗,更似男子。
中年女子忙伸手捂住如意的嘴,“嘘,莫出声,没事,也许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