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淮言摸着黑把椅子搬了过来坐下,“要是还难受明天一早去医院。”
白皓:“。。。。。。”
白皓想问他这么晚为什么还来这里?他身上的酒味都是从哪儿来的?但是话到了嗓子眼却又碎成了八瓣,一个字也拼不出来。
挣扎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好了。”
廖淮言就坐在他对面,平静的看着他。也许看清了他的脸,也许没有,但这都不妨碍他为眼前的人担心,为他疼。
他们之间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长,白皓看见微弱光亮下的他,就这几天,却瘦了这么多。
白皓甚至有些不敢再看他,眼神飘移着半垂着头,落到被照亮的床单上。
“是那天吗?”
他问。
“。。。。。。”
白皓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廖淮言叹了口气,那就是了。
沉默是他们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因为只要一开口,白皓就忍不住要说一些违心的话。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廖淮言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找些什么东西。
白皓还是没回答,默默地抵抗着自己的内心。
“白皓,”
廖淮言又轻喊了他一句,抬手捏紧他的下巴,让他被迫与自己对视,然后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现在是想跟我彻底划清界限,是吗?”
他的手指冰凉,白皓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但却又很快被用力攥住。
白皓:“。。。。。。”
“跑了就什么都不管了,是吗?甩下一句就想把我扔在那,是吗?”
质问的语气强塞进白皓的耳朵里,堵的他心口酸,苦涩不已。
他想他确实是病了,病的很严重,还是治不好的那种。
“廖淮言,我。。。。。。”
“白皓,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也是我向你靠近的最后一步,你听好了。”
廖淮言直接打断他的话,声线也不自觉的抬高,没有给他任何找理由的机会。
他的眼睛此刻锐利的像钉子一样,让白皓动弹不得,挣脱不掉。
他真的病的不轻。
“我喜欢你,就算你拒绝了我那么多次我也还是喜欢你,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我恨不能把你抓回来锁在屋子里,可我没有去追。我想过放弃的,我真的想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我,你说的那些我根本就认为不该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可你有你的原因,你有你的想法,这么多天我想了好久好久,我不想再继续强求你。”
“那天我说了那么多,你都没有留下来,其实我真的挺佩服你的,你是真的挺狠的,白皓。”
廖淮言说到这里微顿了一下,白皓感觉到了他的颤抖,带的他也控制不住的想要流泪。
廖淮言盯着他,忽然露出一个自嘲般又冷冰冰的笑:“可你能这么狠,我却不能。苏弋跟我说完你病了的时候我觉得我自己都要疯了,你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药了?”
白皓的整个人被他的话钉在原地,心疼的要炸了。下巴被捏的麻,可廖淮言好像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开他。
“我现在问你最后一遍,”
廖淮言咽了咽嗓子,终于问出了他最后的问题。
“白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