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崔败还保有一丝理智。
他松开了她。
大手狠狠在她脑后薅了一把。
她伏在他的怀中,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想吗?”
他问。
声音低沉暗哑,暗示意味十足。
鱼初月呼吸骤停。
崔败发出了愉快的闷笑声。他把她重重往怀里摁
了摁,哑声道:“想屁,给我静心调息!”
她恨恨地偷眼看他,见他眉梢挂着得意之色,唇角勾起,就差吹几声口哨。
鱼初月:“……”
这个大师兄,怕不是被人夺舍了吧!
他命令她原地坐下调息。他用灵气护着她,不让魔息沾染。
他掏出了许多丹药塞给她吃,然后用灵气助她化解药性。
大半日过去,她细细的喉咙里仿佛还残留着被塞药丸的触感,圆滚滚地咯得难受。
不过内伤倒是好了许多。
“大师兄,我们是不是得尽快赶回去,将消息告诉圣人?”
这么大的事情,他也太沉得住气了。
“你担心什么?”
他问。
“啊?”
鱼初月茫然道,“濯日子是坏人,他恐怕会对旁人不利……”
崔败挑眉:“对谁不利?”
鱼初月:“你啊!”
“我不是好好的?”
崔败一本正经。
鱼初月:“……大师兄!”
她认认真真地着急,他却和她诡辩。
崔败笑着摇了摇头:“濯日子为什么想杀我?”
“诶?”
鱼初月眨了眨眼,“我不知道。是因为大师兄身上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濯日子、伽伽罗、崔败和劫对决的时候,鱼初月已被敲晕了,并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不可告人’这四个字让崔败嘴角一抽:“他以为我是守护者的劫身。”
“什么是劫身?”
鱼初月一脸茫然。
崔败仔细地向她解释了一遍。
鱼初月一听就明白了:“宁杀错,不放过。
因为你很像那个人,所以他害怕了。那,大师兄你是劫身吗?”
她紧张兮兮地注视着他。
“当然不是。”
崔败唇角微勾,摁住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鱼初月点头:“哦哦!”
“所以,只要我不在宗里,濯日子就什么事也不会做。”
崔败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就像之前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