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璞因为早上的插曲整个人干起活来都卖力不少,先前以为翰林院是个轻省的活儿,进来了才知道不是,天天得绷着神经在皇帝身边,还得处理大量的文献书籍随时等着被皇帝提问还有长官刁难。从古至今,体制内的工作都是不容易的。
贾母让尤氏将王熙凤的生日宴办得风风光光的,王熙凤很是高兴,对敬酒都来之不拒,很快就有些醉了酒。平儿扶着她回了家,没想到到了房门口听见贾琏在和鲍二家的合谋要弄死自已,然后将平儿扶正,顿时怒火中烧搧打了平儿,然后进去和贾琏厮打了起来。
贾璞想说早些回家还能去接了林黛玉,没想到刚进荣国府就见小厮丫头乱哄哄的,抓住一个问:“可不得了了,琏二爷追着要杀二奶奶呢。”
贾璞一提衣摆赶紧往荣庆堂跑去。
贾璞到的时候王熙凤正在和贾母哭诉贾琏如何与鲍二家的合谋商议要害死自已扶正平儿,被自已撞见就要杀自已灭口。正说着贾琏提剑骂骂咧咧的赶到:“都是老太太和你们惯得,惯得她无法无天,今日我就要让她知道个厉害!”
说着就要朝王熙凤去,吓得她直往贾母怀里躲。
邢夫人见了,气得忙给他拦住:“你这下流种子,你越发反了,老太太还在这!”
贾琏此刻正是酒壮怂人胆的时候,脖子一梗眼睛一挑,“她借的老太太势跟我作威作福,今日我定要治她!”
说着越过邢夫人又要去找王熙凤。
“二哥,你疯了不成!”
贾璞实在看不下去,从一旁出来正要夺下他的剑,没想到贾琏躲开了,贾璞就直接挟住他,没想到剑一偏直接划到了贾璞的手,“嘶。。。。。。。”
“你这下流种子,还不放手,还要等你老爷来不成,璞哥儿。。。。。。”
邢夫人离得最近,看到贾璞的手出了血都慌了神。
贾琏见到血也慌了,“噹”
的将剑扔到地下。
“这。。。。。。”
林黛玉看见贾璞手上的血往地下淌慌了,直接从贾母身后跑过来,将他的手拿起来看,不禁掉下泪来,“紫鹃,快让人去大夫。”
贾母和王熙凤也赶紧上前查看,“还愣着干什么,还要将我们这一屋子老小都杀了不成,喝了点儿黄汤就不知道自已是谁了,还不去给你弟弟找大夫。”
贾母叱骂道。
“璞哥儿,哥哥我。。。。。。”
贾琏愣愣的不知说些什么。
“二哥,我没事,你快去给我找点儿金疮药,要不然一会儿血就淌没了,林姐姐就哭死了!”
贾璞笑着朝林黛玉努嘴。
“好,好,好,林妹妹莫哭,今天是哥哥错了,”
贾琏正要转身出去找,鸳鸯已经将金疮药拿了过来,贾琏准备将药往伤口上撒下去。林黛玉接了过去。
“二哥哥,我来!”
林黛玉忍住眼泪,“可能会有有点儿疼,你忍着点。”
“没事儿,你弄吧!”
贾璞笑着说,“二哥,你还不给祖母道歉,你刚才失礼了!”
林黛玉见他还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白了他一眼。
贾琏酒早就醒了,知道他是在给自已台阶下,赶紧作了个揖,“还请老太太、太太原谅则个,惊扰了你们了。”
“你不必给我说这些,跟凤丫头赔个不是,”
贾母见王熙凤头扭向一边暗流泪,叹了口气,“凤丫头,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小孩子年轻,馋嘴猫儿似的,哪里能保得住不怎么着,从小世人都打这么过来的。”
王熙凤还是不吭声,邢夫人就在一旁拽了一下贾琏。贾琏即便不愿可还是不得不忍下心中的怨气,笑道:“老太太的话,我不敢不依,只是这样下去就越发纵容得她不知天高地厚的。”
贾母看了眼贾琏,“胡说。我知道凤丫头最是有礼孝顺的,再不会冲撞人,她日后如果得罪了你,我也给你做主,叫你也出气。”
贾琏听罢笑了笑,朝王熙凤也作了个揖“给二奶奶赔礼了,原是我黄汤灌多了冒犯了二奶奶,还请二奶奶饶过我罢。”
见贾琏做到这个地步,精明似鬼的王熙凤也知道不能再闹了,驳了贾母和邢夫人的面子自已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便给了个笑脸。
大夫过来看了伤势缝了两针,“划得有点儿深,所幸没伤到骨头和筋,好好养着就行。期间不要碰水、提重物。”
林黛玉听了松了口气,可看到那满是血污的手还是揪心不已。
“为了你们两口子,璞哥儿的手都坏了,你们可得请个东道。”
贾母在上面瞪着王熙凤和贾琏,“这读书人最金贵的就是手,今天是万幸。”
“是,璞哥儿,妹妹今日都是我们的不是,”
王熙凤上前揽过林黛玉,“要不说是亲亲的小叔子呢,再没有人能这么好了!”
贾璞见王熙凤刚才还泪雨如花,这会儿又言笑晏晏,不得感叹她的内心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