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刚刚睡醒,脑子还有些空白,不过听到“马吊”
两个字,当即来了兴致,她以前看过影视作品里众人聚在一起“打马吊”
,如今总算也有了见识的机会。
不过她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翻了翻马吊牌,又小声问道,“这真的无碍吗?要是有忌讳就算了。”
“小主放心,奴婢已经打听过了,听说宫里的娘娘偶尔也会玩,所以才敢呈给小主。”
她自然相信秋诗的话,又把利弊思索了一圈,便兴致勃勃地张罗着凑齐四个人,这么一问才知道,原来院里的人都会打,得了,秋诗说的“偶尔”
怕是太委婉了,她不禁感慨自己的信息太过落后。
打马吊在民间颇为流行,时人认为,弹琴是“独乐乐”
,围棋是“与人乐乐”
,而马吊则是“与众乐乐”
,打马吊有庄家、闲家之分,由四名玩家轮流坐庄,因着打牌时三个闲家攻击庄家,就像马站立时吊脚一样,所以称为“马吊”
。
落月穿越前经常和舍友一起搓麻将,不过赌注一般是帮忙带饭,宫人们月钱不多,落月也不好赢他们的钱,所以几人商量之后,最终决定把赌注定为加餐的糕饼。
对于这个赌注宫人们自是欢喜,不多时冬栖院第一场打马吊的四人便诞生了,分别是落月、孙凉、春雨和春雪。
唯一不懂规则的落月身后还有号称高手的秋诗指导,再加上她有打麻将的经验,不过一两局之后便弄清了规则。
接下来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里,落月“大杀四方”
,身后的气氛组也很给力,情绪价值直接拉满,直到隔间的小阿哥醒了,才由秋诗接替了她的位置。
落月抱着小阿哥,和秋画一块充当“狗头师爷”
,瞧见此时牌桌上的紧张战况,却忍不住汗颜,适才她还以为是自己牌技不错,如今瞧来全是因着其他人让着她,上赶着给她喂牌,否则依照她自己三脚猫的牌技,早就输了个干净。
牌桌上战况激烈,落月和小阿哥也得了兴致,直到晚上前,牌局才结束,落月让孙凉从小膳房多取了两盘糕饼分给众人,算是简单加个餐。
接下来几日,冬栖院基本上每天下午都会玩一两个时辰的马吊,与此同时,糕饼消耗量激增。
嬷嬷将此事禀报给福晋的时候,福晋也忍不住摇头笑道,“随富察格格去吧,若是其他院也想打便让人寻来,给大家伙解解闷。”
左右富察格格也没耽误了抄佛经,每回请安的时候都会带五卷佛经过来,福晋曾经翻过,从去年到现在,所有的笔迹都出自一人,而且明显能看出进益,想来后院的日子实在太闷了些,若是她连这点乐趣都剥夺,那也太不人道了。
冬栖院在欢声笑语中,终于等来了赏花宴,这回落月不用秋诗催促,一骨碌从榻上起来,一旁的秋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