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可得好好干,把这些捣乱的龟孙儿拾掇全咯!”
“叔,您安心吧,”
李依依每喝酒,牛皮便要吹破天,“他们那都是废物,啥子不会,就捧个炸弹冲来,我们呢,枪一举,这么一砰,哎,万物皆清净啦!”
”
就说嘛!咱们圣城的繁荣,有赖你们维护!”
老板笑眯眯的,又给李依依开了瓶啤酒,“我们这生意啊,还得你们照顾!常喊兄弟们来,记得哦!”
他们聊得正欢,邻桌的一位客人冷不防插了句中洲话,用那独特的格威兰口音吸引了老板的注意:
“拿啤酒漱口是个坏习惯。老兄,你听听,洗手池的水龙头没关。”
老板竖起耳朵一听,迅步冲进厕所,果然现不知哪个手贱的给水龙头扭到最大,溢滑了地板。他内里心疼,表面却强装镇定:
“不打紧!这点儿水,咱还浪费得起!”
那位客人喝了口白水,意味深长地瞟了过来:
“节约用水不是南方政府的宣传口号么?”
“哎呀,节个啥的约啊!人灰都的明星,宅子里的八个水龙头天天不关,一天浪费的水我们一年都省不出来,等他们讲节约了,我们再跟进吧!”
“我听说,圣城的水资源紧缺,多是从别的地方抽调的,这么奢侈,不怕人家供水地的有意见啊?”
“您有所不知,能给圣城供水,是他们的荣幸!这圣城是什么地啊,寸土寸金!水在他们那里,就是普通的水,进了圣城,就成了玉液琼浆,老值钱了!”
客人被老板逗得歪嘴窃笑:
“意思是圣城的白开水,也比乡下的西瓜汁贵!还真得去乡下看看,那边的物价得有多低!”
见客人是个识趣的主,店老板也不多顶嘴,回收银台吹空调去了。李依依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只顾着喝酒,早就烂醉如泥了。文仓大致理解他们的交谈内容,却不好插话,遂等李依依喝吐再买单,回基地休息。
安顿好李依依之后,文仓到操场乘凉。太阳昏昏而气温不减,他走得越远,越觉得热,索性背靠铁丝网,接受黄昏的炙烤,散尽了一身力气。
“咋的,给皮上色来了?”
文仓正闭眼时,阿尔教官从旁路过,扔给他一支防晒膏,“抹着,婴儿霜,晒太阳记得防皮肤皲裂!”
“没事没事,我用不着…”
文仓连连推脱,向教官解释他并不怕晒,“您怎么随身带这玩意啊?”
“你就当我们木灵臭美吧!反正,我不想晒成古铜色,”
教官坐到文仓身边,一腿放平,一腿拱起,哪有上级的威严,倒像个街头的二流子,“他们跟我反应了,说你这娃心事重,是咋不顺心了?”
“没啥,硬要说咋了,是有点迷茫吧。”
“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