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格曼解释道:
“不如说是自爱,他们和配偶以外的人上床前都要做病原体检测。”
“哼,假如上床等于爱,那妓女就是世上最博爱的人,”
市长仰靠着沙坐下,翘起一只腿,对这部电影颇有微词,“这两天,有娘们瞎造谣,说我们车厂用的漆有诱宫颈癌、乳腺癌的成分,镇上的记者、法官、女警和检举人串通一气,想办成铁案,讹政府的赔偿,哼。这些人,真该送给令堂管教,我听说,她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啊?我妈不拉皮条,只是收留些无家可归的姑娘,”
说起这话,塔都斯脸不红、心不跳,“话说回来,您打算怎么处理她们?”
“我打算?我打算把判案的写通告的都抓起来,以造谣生事为由,拉到大街上巡游,看看她们的脸皮能厚到什么地步!”
“高!魄力群!那车漆真致癌吗?”
鲁格曼扶了扶眼镜,替舅舅回答:
“致癌,但是前列腺癌,不是宫颈癌和乳腺癌。”
“哦,那确实,工人们还没说话,她们倒闹上了,”
塔都斯敲着沙扶手,脖子晃得像弹簧,“等等,我去那儿钻过啊?不会…”
“不会,一次而已!致癌这事情,要长期接触才行,”
市长打起哈欠,乏累得很,“理想总是要牺牲的嘛,只要牺牲的不是咱们就成。”
塔都斯给市长和鲁格曼取了两瓶温亚德的葡萄酒,也不拿高脚杯,抽出木塞就对瓶吹:
“那他们清楚吗?”
“他们?”
市长问。
“拖拉机厂的员工啊?”
“高昂的薪水有着对应的风险,他们是要考虑到的。”
鲁格曼回答。
塔都斯喝得脸颊滚烫,勾着鲁格曼的肩膀,笑嘻嘻地打酒嗝:
“我看你这位置也挺有风险的,要不要让给他们坐啊?”
鲁格曼回敬道:
“你的家产也有附加风险,不如转赠群众吧?”
“行啊,我无所谓,”
塔都斯把喝了一半的葡萄酒扔进垃圾桶,“给了谁有区别吗?钱最后不还是要落进你们的腰包?”
“什么话这是!”
市长一拍沙,肃正起立,“你是在干什么?向我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