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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纤云弄巧(第2页)

在没和秋水盈好之前,温文心里自我解嘲安慰自己:没有爱情的性,是动物行为!自己是人!

在这种心态下,温文在市场混了将近十年,仍然能洁身自好。直到十年前遇到秋水盈,也就是缘分吧,也务打破了温文道德的平衡。

应该是第三次见面吧。在一个业务公关场合,一帮人酒酣耳热,又有小姐在一边助兴。大家竞相讲起带荤味的段子,那一个时期,时兴这个。那时,正是温文在有贼心向有贼胆觊觎,对两性关系不再追求唯一性的过渡阶段。

别人的段子很色,温文的相对含蓄:猴子从树林大叫着跑出来,大家以为它遇到了蛇,猴子天生怕蛇,好奇的问它怎么了。猴子说它踩到了一坨屎,其他的动物分辨了一会,齐声说:猿粪,是缘分!

那天同桌喝酒的秋水盈,不知为什么突然红了脸,那也就是温文和她交往的开始。

当时很多女子,已经在市场闯荡多时。从乡下来得怀揣希望的乡下姑娘,下岗以后渴望金钱的下岗女工。在当了一阵小姐,适应了社会,靠着自身美丽的资源建立了人际关系,挣了第一桶金。这被一些人看作是快脱贫致富的捷径,当手里有了一些资本,从良还俗成为女老板的人数不少,有东北虎,西北狼,四川狐,湖北省的小姑娘。先期卖笑,后期贵人的不是传奇的穿越,自然也引起本地有漂亮美丽资本女人的羡慕,纷纷:既然不如自己的东施能干的事,具有西施天生优势的自己,为什么大闺女要饭,不能活动活动心眼?

当地从事这一行当的,下岗女工比例较高。当然经过生活历练,有心眼的本地下岗女工。干这行的,都不是明目张胆,往往借用道具和不同的模式。因为丈夫还需要脸面,娱乐场所,也有熟人磕头碰脸。

秋水盈没有和她的工友一样干过小姐。她既是放不下脸面,也有丈夫刘二郎给她的第一次创伤阴影,对男女之事她厌恶。

企业破产,秋水盈和丈夫都下岗,瓷饭碗摔得粉碎。经过黑暗中的摸索,在市场踉踉跄跄,摔打得鼻青脸肿。经过传销、直销、推销,几度风雨,几度春秋,痛苦也许成为她老年以后的自豪:她没有向生活屈服,曾经奋斗过。

经过几次挫折,聪明的秋水盈悟透了,要量体裁衣,干能挥自己特长的事。没有多久,她的谋生之道定位在饮食服务业。

她长相俊美,从小受到小市民的家教,待人彬彬有礼,具有摆开八仙桌,铜壶煮三江,俏脸迎来客,热情生意旺的优势。

从事饮食服务业,船小好调头,再加上地方人的先天优势,适应性特别强。

开业初期,秋水盈的小吃店干得风生水起。但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后来,咳!后来……

待温文结完账,秋水盈和温文出木屋别墅餐厅的时候,昏黄的月光下,黎任谱和卿玉娉的身影已经模糊。不刻意去看,别墅区的小湖,曲径、花丛、树影,已经湮没了他们二人的行迹。

温文拉着秋水盈的手想去追赶,秋水盈的手挣了挣,嗔怪的:没有一点眼色头,没看他们想两人单独在一起?

温文恍然,挠头笑:死眼珠子,肉眼皮,没个眼色头。

正好,咱们两人独处,我吹箫给你听。

温文从车里取出根早已备好的洞箫,两人并着膀,向别墅园区内的湖边走去。

月光虽然不太明亮,星光月影,间杂别墅区的路灯。

小湖水面约有百多亩,风搅动混杂的光。月夜下,视线不太清晰,朦胧着看不到对岸。倒也是十分旖旎,湖面涟漪层层,点点滴滴的水面都是流萤倒影。

温文和秋水盈相偎着,坐在湖边的一块卧牛石上。阳历七月的天,城市内人们正在被暑热,汽车尾气折磨,忍受着桑拿天气的湿热。木屋别墅位居深山,树木葱茏,植被茂盛,太阳的热力很容易散。才到九点钟多,山里的夜风,凉飕飕的开始如水漫过。吹在裸露的皮肤,薄衫下的身体,都是难得的享受。

月亮在白莲花般云朵里穿行,银色的天空澄澈碧透。在高空冷暖气流的搓弄下,云朵不断变幻着形态,有时象白色的丝锦,有时则象等待织女巧手去织造的纤细的云丝。

秋水盈倚靠在温文肩上,两人独处的时候,她最常用的动作,是把头用立、卧姿势枕在温文肩窝上。她说:这样就像靠着大山,也像海船泊在港湾。

两人无声的看着湖面,倾听水波蹡蹡的拍着石板,享受着难得的二人时光。

这时世界仿佛成了凝固的琥珀。

毕竟,婚内出轨的人有禁忌。即使因为业务的原因,秋水盈和温文很少见面,但即使周围人不多,两人都是精神气内敛。能够彼此深深的看上几眼,就是天大的幸福,浓浓的爱,他们没有放肆到,没有顾忌的公开释放。

两人能够静静依偎的的环境不多,就是茶社的约会,也是端坐茶座两端,喁喁倾诉,不能任意张狂。

两个人的世界,对他们来说很珍惜,珍惜的东西就金贵,不然野山参能价值连城?

山风轻轻的吹,夜色渐渐纯净,身上稍微有些冷。温文脱下外衣披在秋水盈身上,秋水盈耍嗲的继续想往他怀里拱。

在这里很隐秘,没有什么禁忌,可由着相爱的心,用肢体放肆。

今天的温文心情特别好,他不想只是享受小儿女老鼠窟里的欢娱。他想玩出新境界,让两颗心相伴着在山间云层飞。

温文亲吻秋水盈的鬓角,秋水盈梦呓般娇嗔的哼哼。温文扶她坐正:这里的环境氛围到哪里去找?让灵魂飞起来吧!我吹箫给你听。

见到秋水盈朦胧的抬起丹凤眼,温文在那上面用唇碰触一下:咱们好上以后,一直不能见天,蝙蝠样作乐。每次见面,我就有想有今天的情景,我吹箫给你听……

说着,温文秉端坐,持箫踔唇提气,试吹几个音符后,边呜呜咽咽吹起箫来。

温文以前曾在洞箫上下过苦功,音律节拍乐感有很好的修养。此时洞箫吹起来,箫管里迸出的声音饱满,浓郁的像是杯醇厚的浓茶,连绵逶迤飘荡摇曳,霎是好听。

在温文的操弄下,那箫管里飘向山间、夜空的呜呜咽咽,间杂塞外雄风的雄浑。沉郁时,如山林起风;兴奋时,龙吟虎啸;激荡时,玉帛撕裂,金石撞碰。箫管里如同抽不尽的绉纱,山间缭绕着乐曲的旋律。听得湖底的鱼虾,浮出水面,忘记了尾鳍拨动;远山的宿鸟警醒,树林不时有鸟翅煽动,更意外的是山风急促,夜色愈渐浓。

箫声里,秋水盈先是静静的坐着听,而后转脸盯着抚箫的温文好看的眼睛,心里不住磕瞪。她这辈子就是不能看温文的眼睛,即使心如止水,自己的眼神和那海洋般深沉的眼睛相碰,秋水盈的心底都会颤栗着狂跳。

慢慢的,秋水盈感觉箫管里出的是实体物质,载着巨大的能量横行。秋水盈细看湖水,再看树丛,然后看黑得狰狞的山峰,箫声绵绵不绝飘向那里,然后在那里回荡、消失。她突然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声音颤:别吹了,那山岭上好像有妖精的眼睛……

真的有妖怪吗?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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