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智摩的这几句话说得慷慨激昂,让朱自清不禁有些心动。
他笑了笑,说道:“看来槱森兄不仅看中了我的诗,还想把我这个人也拐走啊。”
朱自清最近也在为自己今后的生计考虑。
民国九年(o年),他从北大哲学系提前毕业后,先在杭州第一师范任教,后来又回到母校江苏省立第八中学(今扬州中学)教授国文、哲学,并担任教学主任。
然而,为了筹办这份杂志,他毅然辞去了教职。
如今杂志办不下去了,他估计也只能回去继续教书了。
不过,现在有了徐智摩的邀请,他还有望继续从事诗歌编辑工作,这让他感到十分高兴。
朱自清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略作沉思后说道:“槱森兄的邀请,真是让我既感意外又倍感振奋。
如果能够借此机会,让新诗的光芒不熄,我自然愿意与你同行。
只是,这其中的困难与挑战,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我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这涉及到我的生活和工作的安排。”
徐智摩轻轻地拍了拍朱自清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豪迈与鼓励,大声说道:“困难何所惧,只要有梦想,我们就要勇敢去追寻!
只要我们三人携手,再加上其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们的支持,相信我们一定能开辟出一片全新的天地。
佩弦兄,你的才华与坚持,正是我们团队最需要的力量。”
听到徐智摩如此坚定的话语,朱自清心中的犹豫终于烟消云散,他下定决心,坚定地回答道:“好!既然二位仁兄如此信任我,我朱自清定当全力以赴,不负众望。
就让我们在北京,共同书写新诗篇,让文学的光芒照亮更多人的心灵!”
李斯年见状,高兴得笑了起来,他说道:“这便对了,有志者事竟成。我们三人同心,其利断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期待在北京,开启我们新的征程!”
这时,徐智摩又拿起手中的诗稿,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问道:“佩弦兄,那这诗该如何处理呢?它可是你的心血结晶啊,就留给我们的创刊号如何?”
朱自清笑了笑,洒脱地说道:“人都已经决定跟你们走了,这诗自然也就归你们了,你就看着办吧,我相信你会给它找到一个最好的归宿。”
徐智摩终于达成了心愿,他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他兴奋地说道:“好,那这诗就当做我们《新月》社刊的开山之作,让它成为我们新旅程的和象征。”
这时,李斯年插话道:“佩弦兄,既然你已经答应与我们一同前往北京筹办期刊,我这里还有个想法,想与你商议一下。”
朱自清好奇地问道:“哦?有何提议,斯年兄请讲,我自当洗耳恭听,虚心接受。”
李斯年认真地说道:“在离京返乡之前,我有幸被评上了北京大学第四届校评议会的评议员。
代理校长职务的蒋梦麟学长当时曾向我提及,新学期北大要继续延揽优秀的人才前来执教,争取将北大建设成为世界一流的大学。
北大也是你的母校,你一定很了解它,学校一直都很重视文学的展,尤其是新诗领域,现在这方面的人才很缺乏。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向蒋校长引荐,让你到北大来执教。
这样既能继续你的文学创作,又能影响更多的学生,为新诗的未来培养接班人。
你觉得如何?”
朱自清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欣喜地说道:“去北大执教?这这确实是个令人心动的提议。
能有机会在母校这样的学术殿堂里面传道授业,是我梦寐以求的。
但我又怕自己才疏学浅,恐难以担此重任,辜负了学校的期望和信任。”
李斯年闻言笑道:“哈哈,佩弦兄此言差矣!就从你写的那篇《毁灭》当中也可以看出,你才华横溢,文章锦绣,又怎能说是才疏学浅呢?你这分明是妄自菲薄了。”
朱自清感激地说道:“斯年兄如此抬爱,我真是感激不尽。若真有机会去北大执教,我必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为母校和新诗的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李斯年高兴地说道:“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到京后,我会尽快与蒋校长联系,安排一切事宜。”
徐智摩见气氛如此热烈,便提议道:“看来,我们的佩弦兄今日是双喜临门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大吃一顿,庆祝一下这个美好的时刻,不醉不归!”
朱自清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了下班的时候,便欣然答应了徐智摩的提议。
三人围坐在饭桌旁,聊得很投机,大有那种“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的相见恨晚之感。
饭后,意犹未尽的李斯年索性拉着徐智摩与朱自清,一同回到家中,继续他们关于文学创作的探讨,直至夜色深沉,星辰点点。
次日早晨,李斯年依依不舍地送别了二人。
转身回到家中,他意外地收到了由一位刚从广东归来的商人亲手捎来的几封书信。
李斯年满怀感激地向对方致谢后,仔细端详起信封上的落款信息。
其中,有两封信是寄给他的:一封来自那位拐跑了盛家七小姐的宋籽文,另一封则是那位便宜兄长常写来的。
此外,还有两封信是盛爱颐分别写给妻子李雅琳和闺蜜唐樱的。
李斯年将盛爱颐写的信件转交给妻子之后,自己则转身步入书房,静下心来读起手中的信件。
宋籽文在信中详述了他抵达广州后的种种经历,言及路上一切顺利,现已在陆海军大元帅大本营担任秘书一职,并透露未来可能参与中央银行的筹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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