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印不在身边,怕是已落入白莲贼手中了。
虽说白莲贼未必懂官印代表了什么,但万一呢?
心念至此,白县令面色惨然,六神无主。
“完了,这次本官要完了……”
一旦白莲教妖人,借着他的官印搞出些事端来。
那么,他别说以后的官途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在两可之间。
他能不慌么?
“子玉贤弟救我!”
白县令豁然站了起来,便欲向洛珩跪下去。
眼下只有洛珩能救他。
只要能挽救他的官途,他的性命,别说是跪一跪了,就算让他散尽这些年积攒的万贯家财,他都在所不惜。
“大人无需如此,你我本是至交,洛某又岂会见死不救。”
洛珩一把扶起白县令,道。
白县令都能意识到问题所在,他又如何想不到?
不过,他对白县令这枚棋子还有大用,自不可能坐视对方陷入险境。
更别说洛珩本身对白莲教也无甚好感。
他又怎容许白莲教妖人在林溪县兴风作浪?
“大人且稍待,待我去县衙会会这帮贼人。”
安抚住白县令后,洛珩面色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话,白县令心中安静了下来。
他一脸感激地望向洛珩。
“子玉贤弟真是白某贵人,若无子玉贤弟,白某恐早已万劫不复……”
“日后子玉贤弟就是白某亲兄弟,但有所请,必不推脱。”
说着,他朝洛珩作揖连连。
他在朝堂大佬,诸多士子们眼中,或许只是个平庸之官。
但不代表他就是个愚笨之人。
事实上,白县令绝对是个聪明人。
洛珩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其中必有所图,他岂能不知?
但这又如何?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就是这样的吗?
想着,白县令忽然放低声音,低声道。
“贤弟,白某之妻向来孤独,或可与贤弟之妻结为手帕交……”
这话刚出口,对面的洛珩眼眸中已经抹过些许笑意。
很好。
这不就有所回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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