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虞添识到沈家,确实没见过沈定辙过生日。
“我不喜欢过生日,更不喜欢他们在我的生日逼迫我营业,长大后没过过生日,不过可以告诉你,我生日在三月二十。”
“比我晚一个月。”
比虞添识农历生日刚好晚一个月。
“想说我比你小?”
“你确实比我小,小一天,小一个小时,那都是小。”
“那不代表什么,谁需要照顾,谁才是小的那一个。”
虞添识笑,“好,你说了算。”
沈定辙肠胃不好,吃烤肉喝冷饮的下场是半夜肠胃不舒服,一直到早上肚子都在隐隐作痛,虞添识看出来脸色不对,问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
沈定辙喝着牛奶,“走了,要迟到了。”
虞添识向来不喜欢追问,他不想说的事追问也没用,拿着面包跟着他出门。
上到第二节课,沈定辙肠胃绞起来痛,实在顶不住的他向老师请假,准备离校时又想起应该跟虞添识说一声,他没说不舒服,只说有事请假离校。
刚好下课,虞添识打过去,沈定辙没接。
等虞添识追到校门口,保安拦住他:“哪个班的,有放行条吗?”
虞添识忙问:“您好,刚刚是有位同学出去吗?我担心他出事,能不能先放我出去看看,我马上进来。”
“不行,出了问题谁负责,你可以打给你朋友,让你朋友回来跟你说清楚。”
虞添识只得返回。
沈定辙一个人去医院拿了药,没有让司机接,打车回家,痛得有些难以忍受,以至于忽略车库停着沈明舜的车,忍着痛按下指纹打开大门,门开的瞬间,异于寻常的声音传进沈定辙耳中,是记忆中肮脏的、令他作呕的、女人声中夹杂着的男人调情声。
那声沈定辙十分熟悉,熟悉到他瞬间血液倒流,一时间忘记身体不适,抄起门边的羽毛球拍往客厅冲。
沙上两具丑陋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白花花的肉体像两条恶心的虫,沈定辙一扔下书包,挥起羽毛球拍往沙上的人影抽过去。
沈明舜吓得大吼一声,女人更是花容失色,胡乱抓起布料少的可怜的衣服往身上遮,沈定辙一言不,对着沙、地板猛砸,直到砸断球拍。
“你疯了?上学时间跑回来干什么?谁让你回来的?”
沈定辙跟沈明舜对着吼:“疯的人是你,你乱搞也要有个限度,这是家,我们的家,家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更不是给你当色情交易的场所!”
沈明舜不慌不忙穿好裤子,安抚遮着脸的女人:“去车上等我。”
沈定辙对着空气挥动手臂:“滚,你也滚。”
沈明舜抬手对着沈定辙:“我是你老子,你对你老子大呼小叫,是谁教你的?”
沈定辙冷笑着接住他的巴掌:“老子?你扪心自问,你配吗?这是第几次被我现了,你是怎么保证的,你说过再让我现一次,随便我处理,行啊,我现在就到网上,让大家看看道貌岸然的沈大导演最真实的一面。”
沈明舜先是愤怒,后又变脸打亲情牌:“阿辙,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爸,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我的私生活生变化,我这辈子也只会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将来我死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为了我们的家,成熟点,别总是这么小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