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所有忙碌而狼狈的人,都停在那里看她。
顾花朝身边的小丫头附在她耳上说了些什么。
顾花朝的眉头皱起来了,“居然有这样的事!?”
震惊、焦虑、内疚、同情以及对大众的无限关爱,此时全都表露的顾花朝的脸上。圣母的光环在顾花朝的后脑缓缓升起,让顾花朝的形像瞬间高大起来。
竹梦池的小嘴一撇,“好演员!”
老范看她一眼。
“啊呀,”
竹梦池拍他一下,“演员就是你们说的戏子,或者叫表演艺术家。”
竹梦池赶紧向他解释。
老范对她做了个嗤之以鼻的表情。
“看样子是我顾花朝给诸位芳邻带来的不便,”
顾花朝大声的说,仪态落落大方,“大家都少安毋躁,这事交由我顾花朝来处理。我顾花朝绝不会因为我而让诸位芳邻有所不便。”
说完,顾花朝向里正和官军小队长点点头,示意他们到她面前去。
“听到没有,我家小姐说了,你们该怎么就怎样,你,把你那朝奉牌子挂回去,你,你那卖布水牌也不用涂抹了。”
顾花朝的丫头热情洋溢。
没人敢立即行动,大家都还在迟疑。有权势的人一时一个主意,谁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是好。
“咦?这又是唱哪出?”
竹梦池笑。
“市恩买惠。”
老范说。
竹梦池吐了一下舌,“好复杂的剧情!”
说完,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水。
老范此时双手抱胸,盯着正率领里正、官军一干人等退场的顾花朝,脸上表情十分复杂,“顾小姐的仪态真是没话说!”
他下了断语。
竹梦池白了他一眼。
前一场闹剧算是不了了之。可是,这一拨官军前脚刚走,后一拨差爷紧接着又来了。
这一回的差爷比上一拨还要神气,居然还有鸣锣开道。只听铜锣一响,一只公鸭嗓子就吼开了:诸位百姓人等,都听好喽。滋有飞贼大盗一人,姓詹名立。官府画影图形,发下海捕文书。军民人等若有知其下落者,或立即告官,或下手擒拿。都大大的有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