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和王五听到方世玉最后一句话后,当即有些不服气道。
“大哥,你也是小瞧我们了,我们之前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
但是,我们兄弟二人在这东京城内,生活了二十多年,也不是瞎混的。
光这连仪坊中,和我们兄弟相识的朋友,都不下十几二十个。”
方世玉一听,眼睛一亮,当即就开口道。
“那好,既然人多,那做大哥的,也不能小气了。
这样吧,我出二两银子,田七你去樊楼哪里,搞几桌像样的酒菜回来。
到时候,兄弟们一起乐呵乐呵!”
混江湖的,讲究的就是一个爽快,大口吃酒,大口吃肉,今朝有酒今朝醉。
方世玉显然找到了其中的奥妙,所以,方世玉花钱大手大脚的样子,直接让田七和王五心服口服。
二人根本没有劝说,一人拿着钱去买酒菜,一人去喊人了。
樊楼听起来像只是一个楼,其实不是,樊楼更像是美食城,樊楼只是一个统称而已。
樊楼里面,大大小小的酒家有上百家,上百家酒楼,自然有贵的,也有便宜的。
贵得好比樊楼第一楼,现如今第一楼里面的花魁娘子李师师,听说光是陪吃一顿酒,就要几千两银子。
当然,便宜的酒楼,一顿酒菜,只需要半两银子而已。
都说樊楼酒菜好吃,是因为樊楼里面的酒菜,都是用炒的。
当然,樊楼里面的酒家,都签订了协议,目前炒菜的技术还没有外泄出去。
东京城没有宵禁令,这也是可以称道的地方。
当天快黑的时候,田七和王五,也都一一回来了。
二人一回来,就开始忙活起来。
王五直接把认识的兄弟朋友都喊了,所以,晚上至少有二十多个人,会来到方世玉这里吃酒。
二十多人,至少也得三桌,方世玉家中就一张桌子,最后田七和王五,分别把家中的桌子搬了过来。
当然,除了桌子,碗筷自然也少不了要借用一下。
期间,方世玉也借着这个机会,去两家看了看。
田七和王五两家,确实很穷,穷的原因除了时代因素外,就是人口原因了。
王五家中七口人,父母,爷奶,大哥,弟弟,爷奶老了,只能靠养,弟弟才十来岁,父亲是木工,木工手艺大哥学,母亲做衣裳,填补家用,这才逼着王五出来挣钱。
至于田七,比王五家还穷,田七家中十口人,多出的三个人,全都是女娃,女娃大的十来岁,小的还在哇哇叫。
一家有女娃,一家没女娃,这种事不能深想。
方世玉过去打招呼的时候,都没有得到两家父母的好脸色。
要不是顾及脸面,可能直接骂方世玉一个狗血喷头。
毕竟,两家父母听儿子说了,这个方世玉也是一个浪荡子,说什么,还想要和野狼帮争地盘。
刚到连仪坊,就花了五两银子租了一个带院子的大房子,而且又花了二两银子去樊楼买酒菜。
这一来一去,就是七两银子没了,七两银子给他们家,是好几年的开销了。
两家父母听到这么花钱的时候,他们的脸都不自觉的抽动,显然是心疼。
方世玉的种种举动,实足败家子一个,这样的浪荡子和儿子在一起,这不是带着自家儿子学坏嘛!
两家父母,都劝自家儿子,不要和方世玉混迹在一起。
可越是劝,田七和王五越是不听,二人都二十多了,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又不是小时候,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转头的。
在父母眼中,方世玉的举动是浪荡子,但是,在田七和王五眼中,那是大哥豪气盖天,不区小节。
再说了,之前方世玉拳打脚踢野狼帮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所以,有这样的大哥,他们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