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丰说:“我和你寸步不离,他如胆敢追上了你,哼哼!”
手拉长剑剑柄,出鞘半尺,啪的一声,又推入了鞘中说:“我便一剑将他杀了。”
那怪人大喜,连叫:“妙极,妙极!你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
金泽丰说:“这个自然。不过他如追你不上,我便不杀他了。”
那怪人笑着说:“是啊,他追我不上,便由得他去。”
金泽丰暗暗好笑,心想:“你一足奔逃,要想追上你可真不容易。”
又想:“这六个怪人生性纯朴,不是坏人,倒可交交。”
说道:“在下久闻六位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不知六位尊姓大名。”
六个怪人哪想得到此言甚是不通,一听到他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个个便心花怒放。那怪人说:“我是大哥,叫卜算子。”
另一怪人说:“我是二哥,叫探道子。”
又一怪人说:“我不知是三哥还是四哥,叫翻墙子。”
指着一怪人说:“他不知是三哥还是四哥,叫捣练子。”
金泽丰好奇问:“你们谁是三哥四哥,怎么连自己也不知道?”
翻墙子说:“不是我二人不知道,是我爸爸妈妈忘了。”
捣练子插口说:“你爸妈生你之时,如忘了生过你,你当时一个小娃娃,怎知道世界上有没有你这个人?”
金泽丰忍笑点头说:“很是,很是,幸亏我爸妈记得生过我这个人。”
捣练子说:“可不是嘛?”
金泽丰问:“怎么是你们爸妈忘了?”
捣练子说:“爸爸妈妈生我们两兄弟之时,是记得谁大谁小的,过得几年便忘记了,因此也不知到底谁是老三,谁是老四。”
指着翻墙子说:“他定要争到老三,我不叫他三哥,他便要和我打架,只好让了他。”
金泽丰笑着说:“原来你们是两兄弟。”
翻墙子说:“是啊,我们是六兄弟。”
金泽丰心想:“有这样的糊涂父母,难怪生了这样糊涂的六个儿子来。”
向其余二人说:“这两位却又怎么称呼?”
胆小怪人说:“我来说,我是六弟,叫破阵子。我五哥叫摸鱼子。”
金泽丰忍不住哑然失笑。摸鱼子见他脸有笑容,欢喜说:“六兄弟之中,以我的名字最好听,谁都及不上我。”
金泽丰笑着说:“摸鱼子三字,当真好听,但卜算子、探道子、翻墙子、捣练子、破阵子五个名字也都好听得紧。妙极,妙极!要是我也有这样美丽动听的名字,我可要欢喜死了。”
中南六子无不心花怒放,手舞足蹈,只觉此人实是天下第一好人。
金泽丰笑着说:“咱们这便去吧。请哪一位子兄去解开我师弟的穴道。你们的点穴手段太高,简直神妙无比,我是说什么也解不开的。”
中南六子又各得一顶高帽,立时涌过去,争先恐后地给薛研科解开了穴道。
从爱身崖到正气堂,山道有十一里之遥,除了薛研科外,余人脚程均快,片刻间便到。
一到正气堂外,便见强章通、赵海青、王定波、龚乐媛、熊熙淳等数十名师弟师妹都站在堂外,忧形于色,各人见到大师兄到来,都是大为欣慰。
强章通迎了上来,悄声说:“大师兄,师父和师母在里面见客。”
金泽丰回头向中南六子打个手势,叫他们站着不可作声,低声说:“这六位是我朋友,不必理会。我想去瞧瞧。”
走到客厅的窗缝中向内张望。本来龚政伟、焦美媛见客,弟子决不会在外窥探,但此刻本门遇上重大危难,众弟子对金泽丰此举谁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