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晕过去了?
宁时晏蹙眉,不,不对,夜未央的灵魂不太对。
说不上来是哪里,但的确,不对。
她昏迷的时候,到底,生了什么?
沈林峦也清醒过来,开口,嗓子有些哑:“白芷……”
宁时晏回头看了他一眼,就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吞下一颗丹药疗伤。
沈林峦作为君迁子,伤势轮不到她上心。
疗完伤,宁时晏也没有管沈林峦,抱着夜未央就离开了。
沈林峦垂眸,明白宁时晏这是在记他劈晕她的仇。
如果可以,宁时晏宁肯自己受伤,甚至死亡,都不愿意看见自己的挚友受到伤害。
宁时晏告诉过他,可他还是劈晕了她。
沈林峦没有把脉,并不知道夜未央情况如何,但看宁时晏的表情,应该是不大好。
刚刚一场大战,一行人中,活下来的就只有他们三人,马匹和马车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宁时晏抱着夜未央走了不知道多远,神色平静的骇人。
沈林峦只是默默跟在后面,并不出声。
直到远远的看见了一家客栈,宁时晏才回头,看向跟着自己的人:“你最好离我远点。”
沈林峦当时那么做的道理她明白,可不代表她就会轻轻松松揭过。
他挂念东宁国,挂念百姓苍生,所以他劈晕她,不想让她死。
可他明明知道夜未央对她来说有多重要,明明听到了那个术法可能会导致夜未央丧命,还是选择了劈晕她。
“宁太子……”
,沈林峦犹豫着开口:“我只是……”
“你只是?呵”
,宁时晏低笑一声:“你只是想着百姓,想着东宁国,你不想我死,你怕影响东宁国局势。
可沈林峦,你有没有想过!夜未央也是百姓中的一员,她也不该死!”
“你凭什么”
,宁时晏闭了闭眼:“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我……”
,沈林峦抿了抿唇,还是沉默了。
宁时晏后退一步,和沈林峦拉开距离。两人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天堑:“你选择的,永远是顾全大局,是最优方案。
可我不一样,我很自私,需要牺牲朋友,牺牲无辜之人,才可能得到的天下……”
宁时晏一字一顿:“我、不、要!”
她冷心冷情,能放在心上的人,就那么几个,她不想失去。
一个!
都不想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