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友祥终于抬起了头,大吼一声。
那荷叶杆还没干透,倒是能通气,但空隙很小,根本不能满足人的呼吸气量。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胡友祥觉得、自己似乎睁不开眼了。
用手一摸,才现脑袋,在短短的时间内,暴涨了三分之一不止。
心里一惊,呼吸也开始不畅了。
玉丁二女,看着他硕大的脑袋,粗壮的手臂,哪里还能认出,这是他们的胡村长?
“丁嫂子,你快给他家里打电话,脑袋肿这么大,搞不好会出人命。”
玉如嫣一看,脑袋种的像个大南瓜的村长,摸了一下,手机没带,赶快给丁小芹说。
“好的,我这就给王大花打电话。”
刚刚回到家的王大花,憋了一肚子气,仰头灌下一大杯凉开水。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小寡妇丁小芹的来电。
“这骚蹄子打电话干啥?”
很不想接听,但架不住手机一个劲儿的响。
接通后,听说老公胡友祥被胡蜂咬了。
惊的差点尿了裤子,飞快的骑着电三轮又进了村。
边走边骂:“该死的胡友祥,整天到晚就知道瞎几把跑,咬死你个短阳寿的货……”
心里焦急,路又不好走。
王大花顺便又问候了胡友祥的祖上。
终于到了小寡妇的藕塘边。
胡友祥躺在路上,一身泥巴,脑袋肿的比猪头还大了。
要不是那身衣服,王大花根本就认不出来他。
“天杀的,怎么办啊,张秃子呢,快叫张秃子……”
王大花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胡友祥的大猪头,哭天抢地。
张秃子?
不是被刘文彩拖到市里去了么?
丁小芹赶快拨打了张秃子的电话,才知道他去了市里。
王大花一听,顿时没辙了,一时悲从心中起,哭的叫一个伤心。
玉如嫣看了,想起了家里的白玉梅,说不定能帮上她们。
回家一说,身为医生的白玉梅,二话没说,就跑到了现场。
掰开眼皮一检查,黑眼珠都快没了。
“把他放地上,如嫣,回家拿镊子,没镊子拿缝衣针,你去拔一些马齿苋来,快,迟了蜂毒封喉了,就没救了。”
白玉梅果断的做出了急救安排。
“好……”
“马齿苋,我家院子里就有。”
玉如嫣、丁小芹走了。
“你是?”
止住了嚎叫的王大花,看着白玉梅疑惑的问道。
“我是玉如嫣的朋友,市中医院的医生,把他衣服脱了,身上清洗一下,等下好拔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