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哨寡向,避嫌……汤一白听到这两个奇奇怪怪的说法差点喷了,又不是哨兵和向导在一起就一定会生什么,他和6于飞都是男的啊。虽说联邦早就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但这个概率还是很小的吧!
但是校纪老师说的话不容违抗,他只得乖乖地应道:“是,我们这就回去。”
随后在校纪老师目光炯炯的注视下,汤一白收了团团,和6于飞离开了操场。
汤一白今天体力和精神都消耗过大,走了几步就觉得头晕脑涨,脚底像踩着棉花一样绵软无力,渐渐落后了6于飞一两米。
6于飞回头瞥了一眼,实在看不下去,就停了下来。
汤一白跟在后面,差点又撞到他的背,仰起脸看向6于飞:“怎么了?”
6于飞反问:“你怎么了,走路比乌龟还慢。”
汤一白迷迷糊糊地说:“我、我有点不舒服,偏头痛好像提前作了。”
真是麻烦,向导就是这么娇气。6于飞嫌弃地想着,随后抬起手,伸向汤一白的头顶。
汤一白还以为他要揍自己,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
6于飞:“……”
这家伙没事闭眼睛干什么?6于飞嘴角抽了抽,汤一白那毫不抵抗任君处置的模样让他想到了某些无聊偶像剧里的狗血画面,不过汤一白现在看样子虚弱得用一根手指戳一下就会倒,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
把那些没用的精神废料驱逐出头脑后,他微微屏住呼吸,动作有些生疏地把手掌覆在汤一白的头顶上,尝试着把自己的精神力通过肢体的连接通道输送过去,类似于古华夏武侠小说里的渡气传功一样。
汤一白只觉一股细细的暖流从头顶罩下来,穿过自己的头皮传达至头脑内部,轻轻地冲刷着自己的大脑,就像浸泡在温泉水里一样,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6于飞眼见着汤一白刚刚还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好转,恢复了一点血色,就在他头顶上胡乱揉了几下,把他细软的头揉得一团糟,然后收回自己的手。
暖流断开,汤一白意犹未竟地睁开眼睛,欣喜地现自己的头痛缓解了不少,之前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基本上消失了,连训练后的疲劳都减轻了两分,就像吃了一枚特效药一样,不由惊诧道:“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摸了几下我的头我就不疼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怎么说我也是个哨兵,虽然没有精神体,精神力多少有一点。”
6于飞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抬脚继续往前走。
这什么意思?汤一白脑子里转了个弯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些资料,向导固然能够为精神负荷过重的哨兵作疏导,反过来哨兵也可以通过某种身体接触为消耗了精神力的向导进行抚慰,令对方得到恢复,就像给蓄电池充电一样。
他自内心地感叹道:“6于飞,如果你有精神体,一定会很厉害!”
只可惜没有。
这句假设性的恭维话老实说并不怎么让人高兴,不过6于飞这会儿也生不出什么气来。刚才是他第一次尝试给向导输送精神力,做之前并没什么把握,现在看来效果还行。
其实哨兵对向导传输精神力有效果更好的方法,刚才自己采用的是最低级效率最差的一种,可是以自己和汤一白才认识两天半生不熟的关系,他这么做已经够意思了,算是对汤一白刚才为自己做精神疏导的补偿吧。
回宿舍的路上汤一白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汤妈妈问他开学第一天情况怎么样,会不会很辛苦。为免家人担心,他报喜不报忧地说:“不辛苦,军训挺有意思的,我都坚持下来了。而且,我还交到了一个朋友,跟我一样是华裔呢!”
一边说一边看向走在自己身前的6于飞,他们俩现在可以算是朋友了吧?
当然可以算,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一天,但他们俩境遇相似,今天不但互相帮助过,还进行了精神层面的深入交流,不是朋友是什么呢!
汤一白看着走在自己身前两步的高挑背影,自己在心里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汤妈妈听了很欣慰:“那太好了,记得把你带去的零食和朋友一起分享啊。”
汤一白笑道:“嗯嗯,我刚才给了他一把牛肉干,他说很好吃,一会儿就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