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吃黄瓜的大媪凑上前去,不屑的说道:“咔嚓~还能是谁的呀,当然是县令大人的呀~咔嚓~”
沈三三离老远都觉得那个黄瓜很脆,她吧嗒吧嗒嘴,这听故事就是得吃点儿东西,不然有些干巴。
打瞌睡有人递枕头,莺歌举着一袋瓜子回来了,恭恭敬敬的地道沈三三手里,“女君,刚炒出来的,还热乎呢。”
这个傻莺歌,热乎的瓜子不脆,不好磕动。
小女娘摇了摇头,“不对,女公子其实是谢郎君的种,据说县令娘子在寻亲的路上遭遇劫匪,身旁的护卫都被杀了,本以为是必死无疑,没成想谢郎君从天而降,拔剑‘刷刷’就是两下,英雄救美。。。”
沈三三听的正起劲,一个身材雄伟的妇人挤了进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我刚才回家打娃了,这讲到哪儿了,我没错过精彩的吧?”
“没有没有,马上就讲到。县令娘子对谢郎君一见钟情,然后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两人为了躲避进了一个山洞,谢郎君为了给县令娘子取暖,不顾礼仪廉耻的脱光了衣服和她抱在一起。然后两人天雷勾地火,就做了苟且之事,还怀了孩子。”
雄壮妇人抓了一把沈三三手里的瓜子,十分钦佩的看着她,“这位娘子,你有你这口才不去听说书就可惜了。”
“是啊,是啊。”
周围人全都跟着附和。
沈三三这才现,自己已经成了人物的中心,就连那个唾沫横飞的小女娘都凑到了她身边,“你也是花钱请的吧,我说这一天三钱银子,给你多少?”
虽然早就知有人背后搞自己,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番感受,从古至今一直是这样,女性之所以不能崛起,是因为她们一要崛起的时候,就立刻会被黄谣压的直不起身,连站立都很困难,更别说崛起了。
见沈三三不说话,那个小女娘怕场子冷下来,立刻又高声说了起来,“大家都听见了没有,可别说我编排县令娘子。要是我一个人说,那可能是我撒谎,可是这位娘子也是知情的,而且后续知道的还如此详细,请问这位娘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能怎么知道?
总不能说自己就是当事人吧。
“因为她就是你们口中的县令娘子呀!”
看吧,总有碎嘴子先她一步,谢易之那个不要脸的老早就站在人群里听了,要不是看见沈三三也在,想必是绝对不会露面儿的,真行啊!
“什么?她就是县令娘子,那你是谁?”
威武雄壮妇人惊的手里的瓜子都掉了。
谢易之取一下腰间的折扇,展开扇了扇,“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比花娇,还特别擅长英雄救美的谢郎君呀,现在我们两个当事人都在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小女娘吓得浑身哆嗦,偷偷摸摸的弯下身子从人群中遁走了。
周围的人也做鸟兽散,他们本来就是凑个热闹的,没必要为了热闹将自己搭进去,若是真得罪了县令娘子,只要她轻轻吹吹枕边风,那不分分钟县令会让捕头让他抓了,随手就丢进牢里去,到死也不会放出来。
一看人群散了,好不容易寻到的电子榨菜也没了,沈三三将剩下的半袋瓜子随手扔给莺歌,“咱们回去吧,没有热闹可以看喽。”
谢易之厚着脸皮跟了上来,和她同乘一辆马,笑嘻嘻的凑了过来,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问道:“听说咱俩有一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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