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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吞药了（第2页）

办完存折，我还要去拍证件照。我先走一步，妈在后面跟着。

当代照相馆门脸的红色墙纸已经花白。老板在里间。屋里没开灯。他的军绿色外套和背景混为一体。身材不高不瘦，是很标准的中年男人形象。

我说明来意：“拍证件照。”

他说：“要怎样的？”

我说：“两寸的，背景颜色好像没要求？”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是问我还是他。他心领神会。

我把包卸在木制沙上，坐到幕布正中的竹凳上。竹凳似乎不满我的体重，“嘎吱”

作声。我对镜头颔，又担心变成“下三白”

，呆滞甚至凶恶。没想到，他看了一眼相机，说：“可以。”

我松一口气，问他：“电子版可以给我吗？”

他干脆地说：“可以。”

大概这是常规要求吧。他问：“你要几张？”

我想了想：我要十张吧？”

话说一半，他说：“四张吧。”

又流利转折：“你要十张吗？”

我迟疑一会，试探道：“要用再洗可以吗？”

他说：“当然可以。要不然我给你八张吧。”

我猜测一版是八张，便欣然应允了。

老板熟练地微调相片：把额头、下巴和脖子的肤色调匀，加了滤镜。痣和胡子都没动。他说：“微信登一下。”

我犹豫着，怕聊天记录被他看见。扫视一遍，现没有秘密，才扫了二维码。相片一过来，马上退出登录。提示音作响，他回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这时，妈进来了，她说：“可以了吗？这么快。”

的确，过程短平快。老板用本地话问她：“这是你儿子妈？”

她没有回答。他走到铡刀旁，手起刀落，相片被分割为八份。我付了3o，正打算离开，他叫住我。数目不对吗？他说：“包。”

背着包走出照相馆。妈说：“他照得有点丑。你实际脸更长。”

我也说：“是啊，还有双下巴。”

不过，体重摆那，也不好多责难。

3，吃饭

和妈分开了，她把相片带走。我往回走，不想回家。

随便进了家小吃店。不宽敞，装修采红棕木色，古色古香，颇有家的味道。老板是中年女人，短版红色呢子上衣。站菜单前，我久久凝视。见我难决定，她建议：“来碗牛肉面、牛肉粉咯。”

我没听从，问：“有没有套餐饭？”

她说：“饭好像还没有。”

一阵翻找，她说：“中午的还有，晚上的还没好。”

我更犹豫了。她说：“拌面配扁肉也可以啊。”

我回应了第一个建议：“牛肉粗粉吧。”

价目上写着，12块，比其他店便宜一块，大概是新开的。她背对说：“粗粉？粗粉卖完了。要不然细粉咯。长汀粉，很好吃的。”

虽然我不懂长汀粉是什么，还是勉强答应了。

我问：“有热水吗？”

她说：“有，刚烧开的。”

我走进厨房，一股诡谲的气味钻进鼻腔。装完水迅离开。我抬头，看见墙上的卫生评级是“c”

，不足怪矣。

嗦完一碗粉，我决定，自己回家做鸡腿饭。

4，视频

吃完饭，在咖啡馆呆了俩小时，心满意足回家和悦视频。

里间没开灯，我来回踱步，画面忽亮忽暗。我说：“明天的明天，你就可以来找我玩啦！”

画面里传来妈微弱的声音：“明天就可以了。”

悦重复一遍。我一拍脑门：“好几天没抱你了，好想抱抱你。”

悦幸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