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是不尊重你自己,也不尊重我。”
惠打断了佐助的话,直勾勾地看他。
佐助一下子就愣了,他皱着眉反问回去“怎么就不尊重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哪天出事了怎么办如果明天忽然我知道你晕倒了,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甚尔就是一个什么都不肯说的混蛋,你也要跟他一样吗”
惠的声音在抖,他青翠的眼眸也在抖,一张白皙的小脸上可以清晰看见几分痛苦又落寞的神色。
“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是我对你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吗”
佐助几乎可以听见惠强忍的哽咽声了。他听着惠对他的控诉,第一反应是不解。
惠有这么需要我吗
他其实还抱着对生命很随便的态度,愿意顺其自然,不自己去做点什么已经是因为惠说要守护他,他被惠打动了而已。
但佐助对“活着”
这件事本身,还是没有什么欲求的。甚至在他刚知道自己有哮喘的时候,还很平静的想
啊,说不定哪天就死掉了。
但惠也有津美纪了,应该没事吧甚尔不见的时候他看起来挺好的。
所以,如果自己不见的话,惠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但他现在看着惠要泛红的眼眶,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惠大概是很需要他的;而且,他对甚尔的消失其实是很难过的。
或许这份难过在过了一段时间后会淡去,但这种“被抛弃”
的疮口已经在惠的心底生根芽,大约是难以被抹去了。
他犹豫地问“惠,很需要我吗”
“你在、说什么话”
惠声音已经有了哭腔“什么需不需要的,你只要能照顾好自己或者愿意让我照顾你就行了,为什么总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佐助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想惠果然还是个小孩,是需要亲情的,大概是需要自己的。
原来他活着还有点价值啊。至少对惠来说,应该还是很有价值的。
一直被坚硬冰层封锁的心忽然就裂了一条缝隙出来,是惠一直坚定地跟他说他很重要,才有的那么一条缝隙。
这条缝隙很小、很细。
但这是佐助对这个世界有期盼的开始。
所以他沉默了一下,说好,我跟你去医院,你不要哭了。
等去了医院检查,果然得到的也只是无法根治只能日常注意的回复,但他们收获了几瓶治疗哮喘的药物和补充营养的药剂,有长期的也有立刻见效的,惠每天认认真真地帮佐助分好药量,盯着他全部吃下去。
佐助也默认了他的做法,每次吃药时虽然格外烦躁,但也默默配合了。
伏黑家崩塌的日常终于逐渐回到了原先的轨迹上,正当三个小孩都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时,有人找上门来了。
那是一个白男人,用一双墨镜遮挡他的六眼,玩世不恭、放浪不羁,孤身来敲他们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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