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人都盯着江清清,等着看她的笑话,而江清清的目光也在在场的所有人脸上扫了一遍,顺带掠过了她们口中那株牡丹。
她的视线顿了顿。
那花开还未完全盛开,但娇嫩的花瓣半数绽放,层层叠叠美如娇娥。
林徐徐得意的声音不绝于耳:“牡丹乃花中之王,我哥哥乃进士之,只有这牡丹的雍华才配得上我哥哥的睿智儒雅,等会儿我就叫人把这牡丹摘了给哥哥簪上去。
我哥哥,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乡下野花野草就能配得上的。”
大明簪花习俗虽不及唐宋万数簪花满御街般盛行,但依旧有所保留,且在科举考生中更为流传,参加赐宴的官员和新科进士都会簪花一枝。
林徐徐这般说,倒也合规合矩,但她语气很冲,明显是冲着江清清来的。
只是她说完,见江清清无动于衷,心情反倒不爽,正当她准备再刺激她几句,却听江清清开了口。
“我劝林小姐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
林徐徐立刻抓到了江清清把柄似的,厉声质问:“怎么,你觉得我哥哥配不上牡丹?我告诉你,我哥哥就是公主郡主都配得上,可不是你这样的农妇能染指的!”
“二妹妹,你别是还为着被休的事对林状元耿耿于怀吧?不过姐姐劝你还是清醒点,今天可是林状元的主场,你要是乱说话,丢的可是我们江家的脸!”
江玉儿还以为今天江清清会刀枪不入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破防了,于是也暗自嘲笑。
被林叙白赶出家门,江清清私底下都不知哭了多少回了吧?
江清清淡淡看着这两个二货,让她们两个失望了,她丝毫没有动怒,反而觉得好笑至极。
她先问向江玉儿:“大姐姐三番两次提起我丢了江家的脸,似乎很想看到我们江家丢脸?”
江玉儿一噎,虽然她真是这么想的,可是哪里敢承认,立刻否认:“你少在这污蔑我,我才没有那个意思,明明是你莫名其妙教人家林小姐做事,不是丢我们江家的脸是什么。”
江清清眸中含笑:“既然你不会教林小姐做事,就先闭嘴,不要打扰我教她,丢我们江家的脸。”
“你什么意思!”
江玉儿大怒。
“就是,江二小姐要是心里还放不下林状元就直说,不要在这弯弯绕绕的!再说了,林小姐做什么还需要你来教?”
旁边有别的姑娘附和讽刺。
江清清没有理会她们,而是依旧保持得体的笑容,转向了林徐徐:“林小姐当然需要我来教,不然回头丢的是林状元的脸。
我之所以让她最好不要这么做,是因为,这株花根本就不是什么牡丹,而是芍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