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间,林叙白就意识到,若是能将做这个香皂的方子握在手中,何愁不会暴利滚滚?
如今秦太师虽许诺他一进京,就将他唯一的千金许配给他,可秦家怎么可能一直给他这个女婿提供钱财。
在朝为官,处处都要花钱打点,送的礼薄了,人家还会觉得是他瞧不起自己,宴的宾客人少了,人家还以为是他不想打交道。
他出身低微,家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产业足以支撑打点,根本不像京省那些簪缨世家的子弟,祖辈早已盘亘朝堂多年,又有诸多产业,他们生来都处于膏粱锦绣之中,根本无需担忧前路。
如今他天天在外应酬,刚去给江玉儿擦完屁股,又要忙产业的事,林叙白感觉太阳穴都有些累得疼。
思及此,再看着一心想要沾自己荣光,却不能提供一点助力的母亲和妹妹,林叙白的眉头不由深深皱了皱眉,揉了揉太阳穴。
“大哥,这是咱们南浔镇如今正时兴的香皂,是孙县令府上的千金送我的,专门用来洗头、洗澡、洗手,还能用好长一段时间,可比药皂好用多了,我一会儿就去把我那乌漆嘛黑的药皂给扔了!”
在林叙白未归家之前,林徐徐倒是用着江清清的银子过了一段奢靡日子,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把江清清的银子花的差不多的时候,那段日子可真是太难熬了。
这会儿再次陷入纸醉金迷之中,林徐徐几乎是可着劲地造。什么珠宝饰,她凡是腻了的,想送人就送人,什么琉璃玉盏,她要是不高兴,说砸就砸。
她可是状元妹妹!
“你可知是哪家在卖?”
南浔镇富商不少,有些更和朝廷权贵的关系错综复杂,这方子也不是林叙白说要就能随便弄到手的,他自然需要了解清楚,再加以斟酌。
不过商人逐利跟风久已,若是这香皂能仿制出来,他也派上那不爱读书的弟弟赶上第一波东风。
思及此,林叙白四处环顾,不见林叙青身影,便问:“娘,叙青呢?”
金氏脸上有一丝不自在,不过很快遮掩过去:“他呀,还能去干啥,约了人去斗鸡玩了,一点儿都不学好,回头你可要好好管管他。”
林叙白颔,他日后自然需要弟弟去帮忙打理生意。
林徐徐也回道:“大哥,不知道,她们都说是个从前没听说过的铺子做的,卖的量不多却有好多人抢着买呢。。。大哥,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呀?”
“等我们到了京省,需要诸多钱财打点,京省贵族家中都有不少铺子产业,我们也必须置办起来了。”
“我们到京省去,京省那些人不给我们送钱么?”
这段日子早已习惯伸手白拿的林徐徐闻言,瞬间觉得不舒服,怎么听起来去了京省的日子还没现在快活?
自己是过去做千金小姐的,还是过去干活的?
林叙青眸子冷了下来:“江南这些地头蛇到了京省豪门世家面前,不过是区区蝼蚁,任人宰割。我到了他们面前都得卑躬屈膝,处处谨慎,以后这样的胡话不可再说。
只有我们林家也走到那一步——权倾朝野、如日中天,能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时候,别说钱财,你就是要他们亲儿子亲女儿的命,他们也赶紧给你奉上!”
林徐徐从未见过自己大哥如此冷峻的模样,一时间惊得呆呆的。
金氏倒是向来听自己这个儿子的,毕竟自己生出来的儿子考中状元,是万里挑一的奇才!听他的,准没错!
于是她赶紧呵斥林徐徐:“你大哥说什么,你听就是了,在外面别给他瞎惹祸。叙白,既然你对这香皂感兴趣,娘就去给你打听打听,是哪家在卖,想办法把方子给你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