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也有人认出了林徐徐,毕竟这几日她乘着自己状元哥哥的东风,在南浔镇上招摇行事,好不醒目。
“这不是林状元的妹妹么?”
见有人认出自己的身份,林徐徐立刻扬起了下巴,嘴角都快压不住得意的笑了:“听见了没有狗奴才,我可是林状元的妹妹。”
说完,她自以为这两个狗奴才总该给自己让路了,谁知二人却依旧无动于衷,挂着张死人脸似的盯着他,让她气得跺脚。
金氏见这么多人盯着她们看,大感丢人,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狗奴才,没长眼睛不认识自家主子拦路!”
自家主子?
这次两个护卫倒是神情变了变,脸上出现几分茫然,只是依旧坚守没让开。
正这时,旁边又悠悠挤过来一个胖婶子:“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林状元的老娘和妹妹么,要是我没记错,林状元已经跟江二小姐和离了吧?怎么还上赶着把人家江二小姐的铺子当成自己的呢?”
不论是水路上的还是6路上的人,早已被这对母女吸引了目光,听到这件事,立刻七嘴八舌起来。
但凡是知道镇子上出了位状元郎的人,都不会不知道江清清,那位被他赶出家门的前妻。
原来这香凝铺是那位二小姐的铺子,那如今也应当算是江家的产业喽?
虽说江二小姐是因为身份的缘故被赶走,可既然林家都已经这么做了,怎么还好意思来人家的铺子装主子?
真是欺人太甚!
金氏听到不少人的议论声,可丝毫不觉得羞耻,在她看来,他们林家没在江清清身份被识破时候把她扫地出门,已经是大慈悲。一个农家女子,怎么配得上她儿子?
“胖婶,你少在这不懂装懂,我告诉你,江氏当初离家,那嫁妆全都没带走,那都是我们林家的财产,这铺子可不就是我们林家的!”
胖婶这段日子帮江清清不遗余力地宣传,得了香凝铺不少好处,这会儿闻言,立刻呸的一声,喷了金氏几口唾沫星子。
“你个老不要脸的,我还真没见过谁家花儿媳妇的嫁妆花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敢情林状元就是个吃软饭的呀!”
胖婶可不是大门大户出来的,越是小门小户,没有太多利益纠葛,反倒越是不怕。
金氏听到有人这么骂最让自己骄傲的儿子,气得七窍生烟,冲上来就想打胖婶:“你个死肥婆,烂舌头的,敢骂我儿子!”
胖婶身形虽胖,却异常灵活,嗖地一下就躲到队伍里去:“金老太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呀,江氏的嫁妆全给你们林家了,说出去真不怕笑掉大牙,有哪家正经人家把儿媳妇的嫁妆花个精光扫地出门的!”
在场的不少人都是贵族家的丫鬟小厮,闻言悄悄偷笑。
正经人家,哪有一个劲盯着媳妇嫁妆的,女子的嫁妆都是自己的私房钱,婆家要是花儿媳妇嫁妆,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金氏偏不自知,她原先不过就是村子里一个农户,穷人家的女儿大多也是嫁给了门当户对之人,那嫁妆多半是要贴补家用用了干净,在她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
既然江清清嫁到了他们林家,那所有东西自然就是他们林家的,包括这香凝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