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眼眶微红,怜人之态更甚。
这兄长何时喜欢养小宠了?
他记得兄长最见不得这些小玩意儿,更喜欢桀骜的雄鹰。
顾晨之心下微疑,虽他常年与兄长见不上几面,可这点还是肯定的。
但耳畔女子柔媚的小泣声,将他将升起的疑惑打散。
想必这般娇气的女子也不会胆大妄为骗人。
“小世子,能不能请你让门外的那些人,准许奴婢进去寻寻,亦或者你领着奴婢进去寻寻呢?”
师知苎蹙着眉,脖颈微低,露出一小截腻白皮肉。
此事的确是件小事,顾晨之心中实在怜惜这女子,可那地方又不是随意可去的,便对她道:“貍儿本就生性顽劣,说不定也早就不在里面了,你若实在担忧,不如一会儿若是二哥问起来,你便说被我带走了。”
将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免得她被责怪。
顾晨之自认这话无什么问题,然而眼前的女子却头都未抬,那一截白皙的脖颈沐在柔光中,当真应了那句肤如凝脂。
顾晨之心中微动,将她掌中牵着的琅嬛玉佩勾在指尖,身往前移一寸,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的堆鸦云髻。
他忽然低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与顾蕴光生得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唇,生而上翘,似多情。
“奴婢,五儿。”
师知苎看见那张脸,心中划过不喜,不动声色地将身往后退一步。
顾晨之一见,又随着往前跟一步,直到将她逼至假山角落。
他身量虽比不过顾蕴光那般健美,浑身都是贲发的张力,但也生得颀长,高她一个头,稍微伸手便能将她圈在角落,如同可怜的困兽。
她连羸弱的身子骨都透着芬芳。
顾晨之喉咙微干,心中暗想,这京都女子欲拒还迎的戏码倒是有几番风味,不知刚入府第一天就宠幸个奴婢,二哥会不会骂他。
他转念一想二哥那冷面相,骂与不骂好像也没有什么差别。
如此想着顾晨之伸出手,抬起此女的下颌,将头矮下一寸:“你身上用的什么?为何这般香?”
师知苎想呕,身上的味道还是昨日从那池子中染上的,因太累而还未来得急将身上的味道洗去。
他竟问是什么香,难道没有嗅见顾蕴光身上,那一样浓烈的味道吗?
她是真想与他说一句,既然香,便去抱他兄长的嗅去。
顾晨之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方才的矫揉造作都消失不见,清雅的面上似染着冷清之意,心中越发喜欢。
他忍不住低头想要衔住她的唇,尝尝味道是否如身上香味儿这般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