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了眼。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上你吗?因为你是雏啊呵呵,纯血种……”
说到这里他看见她愣了一下,男人得意一笑,笑得诡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吗?加里弗雷德家的小子还有点本事能搞到你,呵呵,纯血种的处女身可是传说中连起死回身都可以做到的至宝呐,这么稀罕的东西……”
她浑身一颤,中年男人的头俯了下来。
太兴奋,太痴狂,所以,没有看到少女眼睫下渐渐鲜红到夜里发亮的瞳孔,以及,不断长长的猩红指甲。
菲特睁开眼时,窗外第一束光线,橘黄的,带着清晨里湿气和微漠的温度投下来,斜斜的在床位织出一小格。
男人还是昨晚那个姿势,光着身子,无数粗大用血凝结的结晶尖锥从他身体里毫无规律地破土而出,胡乱地将他从里到外穿成一个刺猬,肚子里窜出来的一柱上还挂着条肠子,不再像昨晚那样热气腾腾的了。
他的眼睛因惊惧而睁得几近凸掉出来,嘴巴也是大大的,血从下巴一直流到胸膛,也结晶了,清晨风一吹簌簌地掉。
菲特望了一周,一屋钟表碎得琳琅满目,残片铺满了桌面和地板,顺着阳光,她看着床下一片钟表的玻璃片,上面折射出她的模样。
仍是昨晚记忆做后的样子,裙子被褪到腰间,上身胸衣还算完好只是溅上了血渍,不过不是她的,披头散发,眼睛红肿,表情呆滞,然后是血,满嘴的血。
她又抬头看看面前的男人,脖子上赫然是两个深深地牙洞咬痕。
不知道人界魔法师的血,是什么味道呢。
终于想起了昨晚为什么会对那些丧尸的眼神感到熟悉又陌生。
因为现在自己的眼神,和他们一模一样啊,那是吸血鬼的,属于野兽的猎食时贪婪、疯狂、又沉醉的眼神。
屋内寂静,光线里有尘埃飞扬。
“纯血种……”
少女呆了很久,低头轻声喃喃,满手血渍。
好。
只要跟你睡你行了吧,没想到怀表先生也有生理需要呢。
她是你的了。
那是谁的声音。
她无措地哭了,因为胸口从来没有这样疼过。太疼了,让她整个人皱缩成一小团,抱紧了自己。
——这就是……当初约定时,我的作用么?
她来人界的所有记忆里,都有青年的微笑,清淡的,悠闲的,戏谑的,温文尔雅的。
这次也不例外,他笑着回答了她。
——现在才知道真是遗憾。
你说得对,人类真的是比吸血鬼要恐怖许多的生物。
这就是人类么。
本来一开始起,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吧。
可为什么我会在乎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