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想到,“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他?”
郑齐铭的父母来学校大闹,要给许翡处分,要许翡退学,甚至要许翡坐牢。裴德明出面摆平,当时裴珈是知道这些的。只是打架这么简单的缘由,裴德明竟然也瞒着裴珈没有和她说。
“还能有什么。他嘴那么欠,你忍不了了呗。”
许翡笑笑,听见裴珈继续描绘出那个被她误解的自己——
“把你这么乖的好学生逼急了,没给他留下什么病根就不错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该打。”
“……我是兔子?”
许翡敛眉。兔子吃草,他可不是。
裴珈定定看他,心想兔子不是挺可爱嘛,和你挺像的。没好意思说出口。
“你是以为我被欺负了,才帮我出头的?”
刚才的裴珈像是个小狮子似的,挡在他面前,不问缘由地袒护和偏向。这种感觉让许翡很陌生,同时也很心动。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裴珈是第一个。
许翡刚想说,可不可以再叫一声「老公」,就听见她理直气壮道,“对呀!我们结婚了嘛,欺负你就是欺负我!”
许翡心里的温度降了下来。裴珈维护的人是她的丈夫,不是许翡。裴珈为名叫许翡的「她老公」出头,而不是为是她老公的「许翡」出头。
他承认自己很拧巴。甚至自己纠结在意的问题,裴珈可能都听不懂有什么区别。
被爱的人不用道歉,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难过的永远只有爱着的那方,更何况许翡他爱的很多很多。
“你怎么啦?”
裴珈趴在他怀里捏他的脸
她永远无忧无虑,许翡很多时候都想把整颗写满她名字的心剖白开来,他爱的很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真不公平。可是更多时候,就像现在,许翡又在想,裴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已经得到够多了。
“没怎么啦。”
许翡轻叹口气,学着她的语气,回捏她的脸
裴珈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停不下来。
这样就挺好了,她开心就好。
直到坐到影厅座位上,裴珈抱着爆米花桶,想起刚才许翡的样子,依旧在笑。
许翡太可爱了,他就是兔子。或者还有比兔子更可爱的生物吗,许翡都可以是。
“傻乐什么,隔壁一直看你呢。”
“我想乐,不行啊。”
许翡暗自由叹了口气,一手肘撑着座椅扶手,另一手撑着撑着脸侧,专心等待电影开场。
这个不叫好也不叫座的青春电影,裴珈是抱着审判的态度,因为男三号被安唯一买了股,现在正在她监制的剧组里擢升校园电视剧男一。
裴珈全程看得认真极了,中后段才把目光投向旁边一言不的许翡。
真是个木头。
“你不想牵我的手吗?”
许翡在黑暗中的眸子显得亮极,看了她两秒,才伸出左手,在中间的扶手上把裴珈的右手握进掌心。 笨死了。
裴珈扭过身把扶手往上抬,身子舒舒服服靠过来,笑着随口说,“你没在电影院约过会啊。”
“……你经常在电影院约会吗?”
沉稳的声线从耳边传来,裴珈这时意识到好像是自己说错话了。
“没有经常,就几次。”
“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