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今日有些失礼了,妹妹勿怪,咱们去我房中吧!将身上打湿的衣物换洗一番,你风寒刚好不久,免得再染了风!”
周阮玉点了点头:“我是第一次来这府上,下人不识得也是情理之中的!”
两人顺着后方的长廊慢慢走着:“前几日姐姐说安阳侯夫人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安氏摇了摇头,面上浮上几丝担忧:“原就只是水土不服,都好些了,这两日大雨感染了些风寒,就又严重了几分,已经在喝着药了,小心将养着应该就没什么大碍。”
周阮玉听安氏这样讲也就没再说什么:
“是要小心将养着才好,对了如今这大雨一直不停,姐姐离京的时间还是依旧不变吗?”
安氏微笑着看向周阮玉,“如今一切都在收拾了,八成是要按时走的,应当不会有什么变故。”
周阮玉点头道:“也好,这京中的是是非非还是远离才好!”
安氏也笑道:“是啊!”
不一会两人就进了小院儿,看着院子里那些眼熟的小花,此时已经被连日的雨打的落了花瓣。
周阮玉惊讶地看着安氏:“安姐姐,这些花儿?”
安氏看着墙下的花:“我将它们都带回来了!”
说完眼底带了些失意:“只是,此番离京只怕是带去淮扬了,只得将它们独自留在京中了,不过府中有下人照料也好。”
周阮玉笑着,面上带着些安慰:“它们本就是这京中的娇花,留在京中也好,来日姐姐回来时说不定它们还在盛开。”
安氏听了这话也笑了笑道“雨大,进屋吧!”
两人这才进了屋子,整理了一番衣物,净了手,又用了杯热茶,身上才恢复暖意。
周阮玉看着房中的摆设,其实与在稷府时差不多:
“安姐姐的行李可都准备好了?”
安氏饮了口茶水,“都差不多了,有一部分前两日就已经上路了!”
“安阳侯已经请辞,那世子与二公子,作何打算?是留在京中,还是离京与你们同去淮阳?”
“父亲在军中威望过高,即使不辞官,只怕也不会太平长久,如今父亲既已辞官,兄长们留在京中只怕会遭陛下忌惮,也是没什么出路的,所以二位兄长与我们一同离京去淮扬,我祖母年事已高,现在求得不过是儿孙绕膝,此番也算是全了祖母所求,了却她一桩心事罢了。
“这样也好,只是可惜了,埋没安阳侯的才能!”
周阮玉不由得感到遗憾。
“才能?对于善用能容的君主来说是才能,反之就是威胁!”
安氏的心中略带怨怼。
周阮玉听此赶忙虚掩住安氏的唇,谨慎地看向四周:
“安姐姐慎言,此话当着你我的面说说也就罢了,在旁人面前是万不可言的,若被有心之人听去,只怕会带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