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暗惊讶。
他知道殷青松学问好,可竟然能做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岂非这些时日,在书院的表现,是在藏拙?!
不得了啊!
殷青松背到了《作咸》篇。
“天,殷兄竟然连着背了四篇!”
“还无一字错漏!”
围观学子渐渐收起对殷青松的轻蔑,等着看徐向言的表现。
“徐兄请。”
殷青松说。
徐向言原本的自信,已经崩溃瓦解到渣都不剩了。
只磕磕绊绊背了《乃服》的一半。
这时,有同徐向言交好的学子大声喊道,“定是殷青松作弊!”
下一秒,这学子的额头就挨了一个暴栗,“你是在说老夫提前给他泄露了题目不成!”
“没。。。学生不是。。。”
“老夫就算提前一日让你背,你能背成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
学子不说话了。
徐向言虽输了,但想到还有两局,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一转眼,就见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其中还有两人对他怒目而视,眸中喷射的火光似要将他刺穿。
徐向言吓得腿闪了闪。
父亲母亲怎么来了!
完了,他方才输了。
若是再输。。。
而休息的这一盏茶的时间里,殷青松一抬头,也瞧见了不远处的殷瑛。
她对面,坐着安王殿下。
银霜似乎在阿姐身边说着什么。
今日的天色,是雨后的霞光万丈,有一束光打到烤肉铺子阁楼的窗台上,照亮了阿姐的侧颜。
他知道阿姐有多美。
本是极为赏心悦目之景,殷青松却沉下了脸。
安王为何那般看着阿姐。
实在碍眼。
而殷青松有这想法时,元斟的视线也正好和他撞上。
不爽。
元斟有些不爽。
在这份不快下,元斟细细打量殷青松。
普通学子服,普通玉冠,不普通的气质,和十分不普通的模样。
呵。
听说殷青松同殷瑛并无血缘关系。
元斟愈不爽了。
想到此前,他从天香阁雅间看到殷青松在马上风姿卓然低头和马车里的殷瑛说话的场景,脑子里冒出一个词——